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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道长闻言,皱眉不悦道:“莫非乾隆逼人不甚便不起义了?”
林爽文苦笑道:“若是能过上好rì子,老百姓可不管主子是谁哩。”
“可惜我此次举事,却是犯下了天大的错误。错用庄锡舍等人,否则胜败由未可知,只可惜了我庄大田兄弟。”
苗人凤道:“哦?我等久居辽东,却是不知其中原委,敢问其详?”
林爽文哀叹一声:“我等当年起义,攻下彰化,杀了知府,林某不才,当时自称‘盟主大元帅’,剪辫留发,恢复大明衣冠。当时我凤山好友庄大田,也集结会众,起兵响应。南下北上,汇合成一股,正待攻克台湾府衙之时,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赵半山插嘴道:“可是与泉漳械斗有关?”
林爽文道:“不错,出卖我兄弟之人,名唤庄锡舍,这人原本也是凤山天地会的会友,只因为原籍泉州,便与我等有了二心。想我等原籍漳州,泉州两种海岛移民,互斗不止,大田兄弟一心为公,想化解这段恩怨,便对庄锡舍推心置腹,屡次那叛徒投降满清,大田都原谅了他。”
“谁知,后来庄大田引军北上,与我合攻台湾府衙,留庄锡舍驻扎南潭。庄锡舍却又向清方投降,并且捆了我麾下女将金娘与她的丈夫林红。致使事败,也害了我庄兄弟的一条xìng命!”
“这庄锡舍当真可恨,林总舵主莫急,待老道改rì下山,替你杀了这狗贼。”无尘道长一拍桌子,气愤填膺道。
林爽文拱手致谢,他手下现在并无一流高手,说不定报仇一事还真要着落在这天下高人手上。他心中念道此处,突然想到,这奴颜卑膝向鞑子投降的,更可恨的却是另有旁人。
林爽文苦笑道:“我等陋生海岛,举事三年,未有寸功,比之红花会当年于六和塔差点杀了那满族头子之威风,实在惭愧。”
无尘正sè道:“总舵主之言差矣,想你今rì起义,耗费清廷千万白银,调兵数十万,此等风云际会,便远胜我红花会小打小闹了。先前我等擒获乾隆,也亦曾沾沾自喜,但观兄弟所为,实不足万一也,我等皆以为换了一个皇帝,便是恢复汉家江山,须不知乾隆心底险恶,除非我汉人举事,否则绝难成功。”
苗人凤也道:“不错,我胡苗范田四家,原本为闯王侍卫后裔,也曾多年经营,一心恢复汉室,可惜碌碌无为,终究成不了大器,林公盛举,虽被满洲鞑子镇压,但我中华千万儿女,终有一rì,都如林公一般,终于一rì,定可恢复我衣冠汉冢。”
林爽文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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