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我很想看看我那徒弟重新看到你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
安以为方宁叔只是在开玩笑,首先要把她这么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带到国外去,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她没有想到,自己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艘船的客舱里,摇摇晃晃地在海上行驶着,而自己的胳膊的断裂处已经被绑好了,而自己应该也被输过了血,头晕目眩的症状减轻了不少,暂时不用担心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问题。
安在事后问过无数次方宁叔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手段,而方宁叔总是一脸神神叨叨的表情,得意地说,这是人脉和技巧的结合,你学着点儿,反正技巧呢,我徒弟还算有点儿,至于人脉,他一辈子都不会有的,到那时你好好教教他。
方宁叔果真兑现了他的诺言。
在两年多的时间里,他一直在巴西当地的医院里寻找臂源,要给安做异体移植手术,还告诉安,耐心点儿,有案例说,一个断臂五年的人,做了这个手术也成功了,叫她不用担心。而且方宁叔也把安的身份处理得很妥当,不会有人发现她是偷渡来的。
有了方宁叔的安排,安倒不是非常担心自己,她是怕修出问题。
而方宁叔似乎也清楚安的心思,他和国内的某个朋友取得了联系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告诉她关于她这些朋友们的近况,比如说木梨子出国了,去了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比如说江瓷和龙炽考上倥城第一大学了,比如说,修还在找她,以最笨的方式,一点一点地寻找她。
每次听到关于修的消息时,安的心情都会很低落,她想给修打电话,至少告诉他自己在哪儿,可方宁叔没收了她的通讯工具,断绝了她一切对外联系的渠道,还说,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他帮安治好胳膊,而安在治愈回国之后,要在身上带个小针孔摄像头或是窃听器什么的,把修再次见到她的反应录下来给方宁叔看,那样的话他就心满意足了。
安讲述到这儿,木梨子的表情就有些怪了:
“……你……不会现在身上就带着那些玩意儿吧?”
安抱歉地笑了笑,指了指身上穿的衬衫上衣左胸口的纽扣,说:
“摄像头。”
说着,她又指了指右胸口的纽扣:
“窃听器。”
木梨子彻底无语了,她没想到方宁叔居然恶趣味到了这种地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郭品骥还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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