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门课就算是在教室的课堂上,气氛也是相当轻松愉快的,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分数的压力。一来这是门通识课,教授普遍不会太严格;二来是这门课探讨的议题并不严肃,就像是教授带着一群学生畅游台南市的古蹟。
何昊雄教授不希望学生只是在纸上谈古蹟,所以特地安排了这次户外教学的行程。
我们一行人鱼贯走进禪寺山门,此时何教授举起一个从他下车就一直拿在手上的纸盒,是安平某间知名蜜饯老店的纸盒。打开来,综合蜜饯铺排得琳瑯满目。
「来!这边有牙籤,大家边吃边看古蹟。建筑与饮食都是歷史与文化的一部份,如果只谈论古蹟而没有享用当地的传统小吃,并不能算是完整了解这个地方的歷史。」何昊雄教授说。
真喜欢这样的课程,如果每堂课的授课方式,都能提高实作与体验的比例,我想学生对学习会更有兴趣的。
进来到禪寺内部,一条长长的石板步道,两旁种满榕树与菩提,绿荫葱鬱。今天天气很好,与上个星期阴雨霏霏的天气大异其趣,天空湛蓝,早晨温和的阳光自树叶缝隙洒落点点光影。
「各位刚刚在寺门口等待的时候,有没有先看一下古蹟说明牌介绍的开元寺沿革?」
何昊雄教授边走边塞入一颗橄欖,问大家说。
「有!说是郑经建造来奉养母亲的。」
有看过介绍牌的几个学生七嘴八舌地回话,何昊雄教授露出一抹不以为然的苦笑。
「其实北园别馆更有可能是郑经供自己饮酒纵乐的地方,也是郑经与他的长子郑克臧绝命的地方。」
何昊雄教授突然收敛起笑容,流露出既是感慨、又是惋惜的神情。
「史书形容郑经『工诗赋,善弓马』。但因为郑经在生命最后阶段的所作所为,让人们几乎忘了他的文武双全与励精图治。郑成功长年征战,加上严刑峻法,人民、士兵早已是困乏疲惫。但是郑经继位之后,足衣食、兴礼教,宽厚怀仁、与民休养。虽说很多人认为这是陈永华的政绩,但这无疑也要郑经能知人善任啊!」
何教授稍作停顿之后,继续往下说。
「可惜自从郑经西渡兵败之后,整个人就意志消极、沉溺酒色,把政事全都委任给陈永华与郑克臧,终日在这个北园别馆里藉酒消愁。或许因为这里现在是佛门禪寺,不好意思说这里曾是郑经花天酒地的地方,所以介绍牌才隐讳了这段叙述。」
最后一句话,何昊雄教授刻意压低了声音说,大概是担心让寺内的和尚听到。何教授说完往蜜饯盒中再叉起了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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