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国太说。
国不可一日无君,通常国君薨驾,继承人必先嗣位,然后发丧。如今郑经殯殮许久,延平郡王之位却仍空虚,文武官员开始议论纷纷了,甚至于怀疑有奸臣密谋篡政。冯锡范赶紧安抚眾官说:
「国太已经命令礼官择日,奉监国嗣位,尔等诸君不必多言。」
就在此时,前往收取监国印的太监覆命,郑克臧拒绝纳还印信。冯锡范深知此事不宜再拖,必须速战速决,于是向董国太讹传郑克臧拥兵抗命,让老迈的董国太一时仓皇、不知所措。
「国太莫慌,国太可以再令人传监国入内庭议事。若监国肯来,表示其无悖反之意;如果拒绝,那便坐实了叛逆传言,锡范自当竭力率兵勦灭。」冯锡范说。
使者见了郑克臧,传达了董国太召见之意。
「你回覆国太,先前克臧之所以拒绝纳还监国印,实是因为此印乃先君所授,事关军国大政,派一太监就要来收取印信,真偽难辨,克臧如何轻易交付?此番克臧必定带着监国印謁见国太,亲自奉还。」郑克臧说。
使者离去后,郑克臧的心里笼罩着不祥的乌云,他对妻子陈梦蝶说:
「国太命人来收取监国印,此事并不寻常。今往见国太,克臧恐怕性命不保。」
陈梦蝶噙泪的双瞳里映着郑克臧坚毅的脸庞,无奈对夫君说:
「夫在妻在;夫亡,妻与之共亡。若结果真是如此,黄泉之路,梦蝶绝不让夫君孤单。」
郑克臧紧抱住陈梦蝶,在她的额头上深情一吻,久久不分。因为两人都意识到这一分别,极有可能就是诀别。
纵使陈梦蝶百般不愿意,最终还是放开了紧拉住郑克臧的手。视线里,郑克臧离去的背影逐渐模糊,陈梦蝶不想再看这令她痛心万分的景象,闭上双眼,泪滴却顺着清颊潸然而落。
郑克臧率领着军士数人,前往謁见董国太。来到北园别馆大门,只见冯锡范早已等候多时。
「国太乃监国祖母,与祖母相见,监国怎么还带着甲士呢?」冯锡范说。
郑克臧便令随行军士在外守候,独自一人随冯锡范步入内庭。两人进到中堂、经过西厢房,早已埋伏在此的郑聪等四兄弟以及冯锡范亲信蔡添,突然衝出,将郑克臧团团包围。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并非郑氏骨肉吗?」郑聪说。
诸位叔叔以及冯锡范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见情势对自己不利,郑克臧于是拿出监国印璽,对自己的四位叔叔说:
「自从克臧受命监国以来,自认执法守正不阿,不避嫌、不徇私,无愧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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