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色的陶瓷面具。
(真是维妙维肖啊!面具的五官轮廓和妹婿的脸简直一模一样,这铁定吓坏了那几个城门守军。)少年心想。
自从两年前妹婿遇害开始,这位少年就偶尔会在月光隐晦的夜晚,骑着白马驰骋于永康洲仔尾一带。少年这么做单纯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让人以为他的妹婿与妹妹就长眠在洲仔尾的家族墓园,好隐瞒两夫妇遗骸的真实埋葬地点。少年不希望他的妹婿与妹妹再受世人打扰,却又曾在一本手札中,以隐喻的文字留下关于他们长眠地点的暗示,到现在少年仍无法解释自己的矛盾行为。
露出面具下真实面目的少年,正是当今天地会的总舵主,陈梦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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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宽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老者,这才发现老者的脸上虽然多了些风霜,但确实是何斌。
「何斌!果真是你呀!自从父亲仙逝后,你就不见踪影了,这些年你去了那里?」郑宽说。
「这些年我就在城外的这片农地上耕作。我知道国姓爷军中有许多将领对我很不满,是我游说国姓爷攻取台湾的,是我让那些将士必须离乡背景,冒着这么大的艰险来到这块土地,甚至许多同袍还因此丧命。这全是我何斌一手造成的,要不是有国姓爷在,他们早把何某碎尸万段了。所以国姓爷薨殂后,我清楚自己处境危难,只好远离是非,到这里来安享馀年。」何斌说。
原来在两个时辰前,接获寧靖王信息的郑宽,紧急与儿子郑克培展开逃亡。由于时间紧迫,两人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只带了些钱和寧靖王交代的物品,就匆促逃离了延平王府。
郑宽逃亡的消息很快传到施琅耳中,街上满是搜补他们父子的清军。走投无路的郑宽父子只好躲入路旁一辆载货牛车的货物堆里,期待能因此逃出府城。
「这里虽然暂无危险,但清军若在城内毫无所获,一定会将搜补网朝城外扩张,到时候连这里都不安全了。过几天我会想办法从水路送你们到禾寮港,船一靠港你们就往北逃,能走多远就逃多远。」何斌说。
「禾寮港啊?」
郑宽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何斌见状,赶紧询问原由。
「怎么了?有何问题吗?」
「没什么!只是想起家父就是在禾寮港踏上台湾土地的,从那里展开了他的丰功伟业。但今日郑宽的逃亡却也要从那里开始,命运还真捉弄人啊!」郑宽说。
隔天,何斌命儿子与伙计驾船载着若干农產品,沿着海岸望北航行,说是要到禾寮港做生意。当晚何斌的儿子与伙计一返回家中,就急忙向何斌和郑宽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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