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久世的人,也不是梵梦——能在‘world’里改变外貌的,还会有谁?”
我喃喃,几乎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任眉间拧得生疼,绞尽脑汁,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咕噜。”什么声音?偏偏在这个时候?
“别吵。”我下意识答。
“咕噜。”声音不屈不挠。
“啧。”怎么这么烦。
“咕噜。”——这才发现,是我的肚子。
“呃……”
都说胃是大脑的后勤部,原来后勤保障不力,难怪总部运作如此迟钝。
掀开被子跳下床,连鞋也顾不上穿,踮着脚轻轻跑进客厅,摸了两块茶点剩的饼干揣进怀里,又赶忙溜回来。
毕竟入秋了,地寒,光着脚踩在地上,透心凉。
“快快快,回到被窝里。”
三两步跳到房间正中,正准备一纵跃直扑上床——却定住了。
这个……房间……
没有开灯。
苍白的月光挤进房来,轻轻洗去一切的色泽,细细勾勒所有的轮廓:这床的大小,这橱柜的高低,这床边小几的形状……
一切,都是如此熟悉。
如果不是恰巧站在这里,我几乎已经忘记了:当年,“world”的系统自带标准间,是以我们四人的房间为模板的。
夜风吹起我的鬓发,撩拨着我的衣,这样的感觉,很远,又很近。
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
那时的我,还没有懒到连头发也不剪的地步,也是这样,齐耳的短发。
微风吹过的时候,也会这样,零零碎碎地,遮掩我的视线。
那时的我,也是这样,光着脚,站在这鸽子笼一样,狭窄而昏暗的房间。
“我要做游戏制作人。”——朦胧间,脑中模糊的一角里,还藏着当时的宣言——连语气都是一样,青涩、稚嫩、脆生生。
懵懂年少。
初生牛犊不怕虎。
究竟是怎样的力量,让那时的我,那样毅然地离开家——兜里的钱,连一个月的伙食费都不够。
是愚蠢呢?
还是勇气呢?
在天桥下和D背靠着背数星星的日子,已经很模糊。
可第一次用自己的钱,租来10多平方的房子,四个人在里面又蹦又跳,明明已经过了应该天真的年龄,却还是疯得像个孩子……
——这样的影像,却在眼前,异常地清晰起来。
“从今天开始,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室了啊!”
“嗯,兼做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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