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拉半扯地把她送进电梯上了楼,压着她坐下,问:“给你倒点水?”是谢澜。
苏好月说:“嗯,呜呜呜……”她抬手抹眼泪,不可避免地蹭到刚才挨打的地方,又肿又烫,疙疙瘩瘩的有点粗糙,挨打后的皮肤总是这个质感。
谢澜给她倒了一杯水。喝下去后眼泪才稍稍减缓了一些,苏好月发现自己正坐在一间堆着杂物的废弃实验室,谢澜就站在她前面,半靠着布满灰尘的实验桌。
苏好月说:“对不起主任,我知道我没有管理好,日期一拖再拖,而且……”
谢澜打断她,说:“这次和你没有关系。”
苏好月捏着水杯,抽抽噎噎地看着她。
谢澜说:“是邵宇谊,我不该让她动手,她这人疯疯癫癫的——唉。”她有些发愁地撑住额头,似乎有一些难言之隐,“和你没关系,你虽然做得不好,但也不至于这样。”
她撑起身体,用手扫了扫蹭上去的灰尘,对苏好月说:“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今下午不用干活了。”她转身要走,快到门口时突然想起来什么,回头问她,“人事部说有一个应聘的点名说要来微生物,是你认识的?”
应该是孔云川,苏好月应了一声。
谢澜点点头,说:“让她进组吧,我看了她的简历,应该不怎么需要培训,你不用有压力,大家都有日期后拖的时候。”
她出去关上了门,大约半小时之后又回来了,递给她一支消肿药膏。
又过了不到半小时,下班的人流经过门口,等所有人都走干净之后,苏好月出了门,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分析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