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小时之后,火车到达了边滩市。
一下火车,苏好月抬头看到那个脏兮兮的太阳,有一种强烈的恍惚之感。
苏好月的妈妈苏文瑜等在站外,把姐妹俩带到了车上。这次结婚并不在边滩市里,而是在张亭的乡下老家,一个叫下窑的小村庄,距离火车站有五十里地。
苏好月大惊失色,一个没忍住哀叫出声。
苏文瑜以为她嫌路远,继续解释,因为乡下老家没有那么多床可供来宾居住,所以她们需要住在下窑村所属的小镇上,距离火车站仅有四十五里。
苏好月强颜欢笑,说:“是吗?确实近了不少。”
不比江边城市的基础建设完善,在边滩市,除了通往外界的公路之外,连接乡村和城市的道路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它们大多建设于多年以前,经过战争和大型货车的摧毁之后没有得到什么修复,汽车上下颠簸得快要散架。
苏好月的屁股和肠胃得到双重摧残,一下车就哇地一下吐了出来,吐在了一个卖熟食的小摊跟前。
摊主、苏锦和苏文瑜一起无语地看向苏好月。
苏好月眼里的世界还在旋转,摇摇晃晃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跌进自己吐出来的东西里。
苏锦一把捞住她,对摊主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晕车了。”
苏文瑜借了一把笤帚铲子,把人家摊位跟前打扫干净,苏好月一张小脸蜡黄蜡黄的,走了两步又要跌,被扶到宾馆进了房间。
躺在床上,苏好月回顾自己的这段回家之旅,先是挨了一顿狠揍,然后突然遭受发情期袭击,最后四十五里地颠簸,吐得胆汁都出来了。这一路实在是艰难险阻,令人委屈至极。
苏锦在宾馆狭小的浴室里洗了个澡,擦着头发出来时,正好看见苏好月背对着自己侧躺着,肩膀一抽一抽的。
走到另一边,就看见了一滴一滴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发现苏锦正在看自己,苏好月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继续在被子底下哭。
苏锦坐在床边,什么也没说,手搭在她屁股的位置上轻轻地揉。隔着裤子能感觉到温暖的触感,其实对身体的不适没有帮助,不过还是神奇地止住了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