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也不会打那么狠,更不会让人在走廊上光屁股罚站。
苏好月现在真的非常怀念是谢澜直系下属的时候。
整理好衣服回到实验室,还没到下班的时候,同事们都在。她低着头走到水浴锅那里,计时器上还剩下十五分钟。
八个圆底烧瓶已经被撤去了一个,应该就是出了差错的那个,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桌子旁边有她先前搬过去的凳子,现在也不敢坐了,只好呆呆地站在那里等倒计时。等了一会儿,苏好月的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疑问:既然实验过程中不能离人,那把她拉出去挨打又算什么呢?
这么一想,委屈的感觉迟钝地涌了上来。打了一顿还不够,还要打,算什么呢?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眼睛,在肿起来的脸颊上滑落下去。
做完实验收拾好,已经下班后半小时,同事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苏好月下了楼走到主干道边上,司机已经在那里等待多时。她找到熟悉的车牌号,打开车门正在坐进去,却在车后座上看到了苏锦。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今天真算是倒霉到了家了。
伤在左半边脸,她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车里还亮着灯,苏好月下意识歪头想挡过去,没想到不动作还好,一动作立刻就被苏锦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了?”她问。
苏好月坐在座位上目视前方,说:“没事啊。”这么一来太刻意了,一看就知道在隐瞒着什么。
苏锦:“你的眼睛怎么肿了?”
听到她这么问,苏好月刚刚压下去的委屈又被莫名其妙地勾了出来,她捂住脸,先是呜呜了两声,接着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