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寒鸦飞渡,骤雨正潇。
“零郁…你会爱上一个,十万年前就不爱的人么?”
在一片令人颅脑尽销的巨痛之后,玄桓终是抬眸,望着他的脸忽而无声地笑了,他读得懂唇语,却垂下眼去逃避了全部。
“她过去不会爱上的人…将来也不会。”
“我存在也好,不存在也好,这一切也早该结束了。”
耳侧逐渐全然的静谧带起一阵刺耳的长鸣,身体滚上的阵痛似乎比方中魔毒的那日烂穿腿骨的惨烈还要更为剧痛几分,似乎是这长久以来病痛的折磨早已令人习以为常,他却一时觉得自己从没有那样的平静,就好像这十万年来的事…不过只是他那日中毒死去之前的一场走马观花的闹剧。
身上的痛,不过是一切终将结束的暮曲。
“…还有绫杳呢…!…”似乎被万米海底压强鼓胀的极限的耳膜瞬然涨破,挥手击落的黑白棋子洒落了一地,黑与白的割裂中,男人向来工整的衣襟也被青筋横爆的大掌抓得一片狼藉,“好啊…既然你打算去死,那便早该一个人干干净净地死掉,反正你一死也是神魂俱消,一点渣都不会留下,也省得别人多费功夫给你收尸了!你又何必现在冠冕堂皇地坐在这里差使别人来替你照料身后事!你这样的人早该死了!”
“绫杳…”天青色的眸光长长凝滞,印照那张掉落在脚边的虚红影子:“她…还是个孩子…不会懂,也不必懂这些…”
玄桓只是平静地、波澜无波地觑着面前之人微微发红的眼眶,随后轻轻抚上衣口那只始终止不住颤的手腕,缓慢却又坚定地扯落:“零郁,你要什么报酬都好…术法、古籍、毒经、医科…只要我有,我身死之后的一切都可以给你——”
“…你不是喜欢我的那些术法阵图许久了吗,那些从未有过复本,是这世间独一份的稀有…乃至于,当日我走时都未给三清与白泽遗下任何留存,包括一些疑难之处的注解这段时日我也都尽然写好,除了她尚未学完的一小部分我分了出来,剩下其余的你尽可以拿去…”
“我只望你将来能善待穆青,也为她寻一个好去处…”
“无论是回兑泽,西去大漠…还是她将来想去的每一个地方…我已然做不了太多,唯望还能再帮她一把,让她过她自己想要的人生。”
“玄桓…”随手挥落一桌的茶盏,叮当碰碎的错落声中,屋内酒茶洒落间混合的奇异香气愈发浓郁,零郁近乎怒极反笑,残忍晕开的眸光满是失望与嘲弄:“你究竟当我是什么?”
虽说天帝一脉与三清向来不对付…可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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