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出了名的公主病。
而程砚呢?
一别经年,当初一贫如洗的穷小子如今褪去了轻狂稚气,变得冷血、城府、不近人情。
所以当他提出让江时倾过来时,他们都是抱了看好戏的心态的。
出乎意料的,江时倾并没有当众让他下不来台,并且按照他的要求走了过去,挨着他坐到沙发上。
她背挺得很直,傲气与当年一模一样,盛气凌人的命令他滚出澜城,永远不要再回来。
程砚倒了一杯烈酒放到她面前。
包厢内暖气开得很足,他的衬衫袖口挽起,露着半截冷白色的手臂。
江时倾抬起头,眸色冷淡的盯向程砚的脸。
与六年前好像没什么不同,五官分明眉眼深邃,好看的过分。
只是气质大相径庭。
他不再自卑拘谨,也不再用仰望的目光看她,眼神更是透着此前从未有过的居高临下,一举一动都是上位者的漠然。
时间终究是太久了。
所有人都换了一层崭新的皮囊,变得面目全非。
片刻的对视后,程砚先移开了目光。
不能再看下去了,否则有些藏在心底太久终日不见阳光的秘密,会浮出晦暗的水面,无所遁形。
他倒上一杯烈酒,然后朝她举了举,“江老板,喝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