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姓许本来就是个蠢货,不过仗着自己前妻家里的势力发了家,他以为他现在一个人还可以呼风唤雨,其实他手上的生意本来就已经一团糟,要不然也没有我插手的余地,就算我现在不收拾他,以后他会被整得更惨,现在死是最好的选择。quot;他的声音平静的不着波澜。
quot;你就因为这样,就要了他的命?quot;程应曦的睫毛轻轻颤动,一时间百感交集,她自幼就隐约知道家里的生意不干净,只是父亲将她保护的严严实实,那些风光浮华背后的肮脏血腥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谁又能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最在意的弟弟仍旧要走上修罗之路,
quot;姐,他是敌人,我现在不动手,死的就是我。quot; 程应旸转过头来看她,眼里闪着咄咄逼人的质问,他有些担心一向善良而执拗的姐姐又会为了这件事与他闹别扭,可是他也觉得委屈,她不会知道那天他接到那人的电话,苍老而阴枭的声音,威胁他要她的命,他顿时觉得天昏地暗,六神无主了好久,狂热的恨意才翻涌上来,他咬牙切齿不会放过许家的人今天得了他的死讯,他才安心。
程应曦陷入悠长的沉默,比起平时的妇人之仁更叫程应旸担心,他心里紧紧绷着一根弦,紧的随时都会断掉,她的侧脸沉在阴影里,表情晦暗不明,他的心绞成一团,终于忍不住唤她quot;姐……quot;
她仿佛骤然清醒,转过脸笑的凄然,quot;应旸,你可以这样做,但不要以为这是对的。quot; 程应旸一震,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自己在麻木中接受这样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他是早已习惯,习惯到忘记去想这是对是错,忘记去忏悔,忘记去分辨,当所有的事情只分为该做和不该做,还有什么能让他停下来呢?她的话把他拽进万丈空茫,父母死后,他们忙着挣扎求存,哪有时间细细绝望,所以,只有她是他的,他不顾一切的抓在手上,容不得任何人来抢。
程应曦看他唇边渐渐泛起的苦笑,伸出手去触触他的鬓角,抚上他的耳朵,轻轻捏了几下,quot;嗯,怎么没有小时候的软了,怪不得最近一直不听话……quot;她指尖的温度,语气的温柔缱绻于他周围,程应旸只觉得千般钢铁都化作绕指柔,他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想起小时候母亲所说耳朵软的孩子听话,而他的耳朵从小就软若无骨,引得姐姐常常捏他的耳朵取乐,程应旸微微一愣,不答,quot;回家吧。quot;他对她说。
然而一路无话,两端沉寂,他们陷在各自的心事里,直到进了家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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