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一直沒有放過奕歐任何的表情。他知道他的話湊效了,自己不僅可以活命,可以在這場最後的戰鬥中得到勝利,而且還可以一舉拿下程應煬最得力的心腹,成為集團幕後的大老闆……興奮得連自己身上的傷都顧不上了,唾沫橫飛地說道:“你跟了這賤種那麼多年,俗話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得到了什麼?可是他這個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程松指著程應煬,“一直當你是條狗,不讓你插手集團公司業務,只讓你做個小小的保鏢,保護被他勾引的親姐姐……哦,不對,你們沒有血緣關係……早知道她是不是我的親侄女,是不知哪里抱來的野種,我早就搞上她了,還等程應暘你這賤種下手……”
程應煬聽了這話,憤怒得渾身發抖。難怪當年程應曦一考上大學,迫不及待地離開家,離開他,原來是為了離開這個窺伺她的禽獸叔叔!他一直對此耿耿於懷,甚至曾經冷漠地對待她,原來是自己錯怪她了!
程松,我剛才為什麼沒有親手解決你!
奕歐早已收回所有的面部表情,恢復平時的平靜。他看著程應暘,平靜的目光中帶著冷漠,他轉過身去,一步一步走向程應暘,步履緩慢而堅定。
程松真的以為奕歐被打動了。他說:“小子,這裏有把槍。消了音的。只要你一根手指,我剛剛說的一切都是你的。名利、財富、地位、女人……我保證,我只想安度晚年,絕不跟你爭。今天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我發誓!”程松說完,右手三隻手指指著天,再示意奕歐看看地板,就在他腳下不遠處,真的有一把手槍。
奕歐從口袋裏取出一張紙巾,隔著紙巾拾起那把手槍,拿在手裏看了看,眯著眼睛貌似很仔細地看,足足有三分鐘之久。程應暘和程松都知道,奕歐心裏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
程應暘是他的恩人,也算是半個親人吧?他一直把他當做大哥看待。16歲那年,離開父母的他在街頭餓了幾天,又給人打得幾乎抬不起頭來。是程應暘撿回了他,給他用布條止血,把自己唯一一個饅頭分一半給他。他是他的恩人。
可是,奕歐他也替他挨了一刀,幾乎致命的一刀。任憑多大恩情,這一刀也該還清了吧?
當名利、財富、地位還有愛情同時擺在面前的時候,有誰能夠抗拒呢?又有誰,將恩情放在比這些更重要的位置上呢?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
程松有點按捺不住了。他新傷加舊傷,再得不到醫治,就算不死也會一身殘。他催著奕歐:“小子,哦不,奕歐總裁,程功集團的新任奕總裁,只需要一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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