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大学课堂上学习如何进行新闻採访时,最先学会的便是如何切中关键问题,最好能只用一句话,就让对方将自己所想要的资讯全部透露出来。但琼总是会在课堂作业感到抗拒。
琼在医院时突然意识到,那或许是因为她不敢问哥哥被刺伤是什么感觉,还会不会痛,需不需要什么?她有点怕哥哥会用那毫无神采的盲眼看过来,然后询问她倖存下来有怎样的感受。
她也怕阿姨在日常生活中那么多碎念中,突然插进一句,幸好她收留了他们,还有上帝的恩慈之类的,所以琼该感激一切。
「琼,琼,你要不要吃松饼?」
家里的电视播着晨间新闻,琼将双腿缩在椅子上,已经出院的哥哥还是虚弱地躺在沙发上,而面对正在厨房里忙碌的阿姨,琼没有答话,因为她知道对方一定会继续自说自话。
「小琼啊,你现在具体来说到底是在做什么工作,我有教堂的朋友说他们可以留一个超市的岗位给你,在电器部……」
「我现在的工作很好,阿姨。而且他们说我毕业后就可以变成正职了。」
厨房里的声音变得相当情绪化:「但你的笔记本上写着全是……」
琼抓起包包,然后说:「我要出门了。」
——最近,琼觉得待在研究所内,尤其是暗房,让她感觉自在的不得了。比起校园内挤满学生的教室,还有狭窄的快餐店厨房,走在无人的长廊,手拿着相机或笔记本,在研究所内移动,都让人安心。
「具体来说,我该怎么做呢?」
在歷悉脑科学研究所每个礼拜都会进行早晨週报,琼只要没课,大部分时候也会一起参加,就彷彿进行礼拜前都要先唱讚美诗,他们会一边间聊,一边顺手从篮子内拿了颗糖果吞下随后入座。而会议室内,神田会坐在主席的位置,他会想尽办法地製造混乱,包括但不限于一直开关灯,还有突然抽走大家的纸本资料,直到所有与会者终于意识到有人在干扰他,然后——
就像魔术,那种地摊货的道具也能轻易做出来的魔术。
他要超越人类大脑认知的极限,从某个层面来暂时性地突破他的诅咒。
于是会议室内有个人记起了神田,会像水波晕染开来,所有人也都能勉强、勉强知道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谁也没见过其容貌,但他的确也属于这里。
可在会议结束后,他们什么都记不得。
因此,琼会负责把会议内容记录下来:
与其他研究室的协助排程;与政府机关(「中校?」「有时候会是其他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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