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向南是做生意的,生意场上认识的人那可就多了。
尤其是一些生意上有合作的人。
比如一直在给施向南的食品厂卖瓜子花生的一些小二道贩子们、十里八乡可有不少,都是老乡,要真坐下来认真说一说亲戚关系说不定都能跟施向南扯上亲戚关系的。
这样的人来了,又不认识施向南家里的其他人,施向南也不在,多尴尬啊?
不过这种人是靠着食品厂吃饭的,倒也还好。
平时一般人结婚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这样说是亲戚又不算是亲戚,说是朋友也不算是朋友的客人来,给了礼金后,坐在席上吃了饭走就是了。
可重点是,完全看着施向南的面子。
比如李小明、再比如省城里的阮美香、甚至是县里头、市里头的领导们要来的话,这可全都是施向南的关系。
施家洼的人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能跟这样的人拉家常、寒暄招待他们。
再说就算他们敢做,愿意做,也不合适。
施向南一个人跑到首都去了,这一头看着她的面子来的生意场所的合作伙伴们,尤其是她的客户们,来了,怎么办?
除了施向南,谁来招待似乎都有些不合适。
施向南就跟裴永年说了一下这个情况,准备商量出个办法来。
她的意思是,可以办两次酒席。
家里这边一次,然后去了首都再办一次。
他们又不在乎花这个钱。
上次回来后,裴永年都跟施向南说过了,他爸妈其实是开玩笑的。
他们在他回去上大学的时候就经常开玩笑说,家里没钱,以后他可能说不起媳妇儿,让他要么自己挣钱给自己和媳妇儿买新房,要么就去倒插门。
他去入赘他们是不介意的。
但其实哪至于那样。
裴永年的父亲工资不低,福利也很不错。
再加上他妈是大学教师工资更不低,首都那边的大学,她在的还不是一般的学校,是最顶尖的那一批,福利更是不错。
前些年虽然家都被抄了,但好歹也还是留下了些东西。
要不那个四合院也不能还给他爸爸了。
其实还是拿得出钱来买新房子的,哪有到那么紧张的地步。
他们说的是最坏的打算。
两个人经历了那些特殊时期后,就有了一个习惯,喜欢把丑话说在前头,什么事儿也都先做最坏的打算。
按照裴永年妈妈陈老师的说法就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