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哭诉。妈妈不哭不闹,带秘书去医院检查,确定没有怀孕后给了她一笔钱,把人打发走了。妈妈一回到家就联系律师打算离婚,不知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公司,婚最终没离成,爸爸从家里搬了出去。他多次想要挽回婚姻,但妈妈始终不能原谅,剩下的十多年两个人形同陌路。
三个月前,爸爸被查出骨癌晚期。在手术苏醒后病情突然恶化,他颤抖地伸出苍白干枯的手,抓住我的手,问:‘你妈妈来了吗?’我低声回答他:‘在路上一会就到。’他转动眼球茫茫然望着我,就像行夜路的人看到一丝光亮。突然他轻微地笑了笑,笑得很难看,气若游丝地说:‘你骗我……她不会来……’。爸爸去了,我不明白为什么到死她都不肯见他一面。”
他干涸的心脏裂开一个口子,眼角渗出一滴莹洁的泪,那些被尘封的记忆久远的像别人的故事。
陆双成的手臂滑到他的脖子下面,他们的身体紧密地贴住彼此,仿佛预先安排好的一样契合。
她的声音像大海一样温柔而有力:“要是觉得累的话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