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下面,豐挺出和挽香一樣的魅惑曲線,惹來那些金髮的洋人妞兒都嫉妒側目。
她卻無意理會,只是仰頭看著洋樓上方三樓,那扇裝飾著花藤的窗。
那扇窗裡,是華雍和挽香的臥房,今日婚宴結束後,就是他們遲來的婚夜。
姊姊,讓我偷一夜吧……
就一夜。
甯華雍的別墅第二層為了招待賓客騰了出來,而三樓的格局則左右完全對稱,他們的婚房在樓梯右側,而左側還有一件大屋,兩個房間是一模一樣的格局和佈置,連傢俱都一樣。
挽燈握緊了手,想起剛到上海,初初打開房間的時候,姊姊驚訝又快樂的表情。
“好大的床!”
她們在柔軟雪白的大床上蹦蹦跳跳,不敢相信竟然有能將人彈起來的柔軟床鋪。
挽香在床上滾來滾去,柔滑的緞子滑過她的皮膚,“真舒服,如果可以,我也要給瑪法和額娘送幾台回去。”
“好啊,想要多大多高的?要不要床頂?再配幾個同樣款式的腳凳?”
甯華雍帶著淡淡的微笑問道,那雙清美的美眸只有看著挽香的時候才會帶絲溫軟。
她倆實在長得太像,甯華雍區分起來依然困難,於是總讓她倆穿不同的衣服。
他的溫柔非常明確,只給挽香。
對於別人,只有微笑裝飾之後的疏淡。
挽燈為了甯華雍,幾乎拼盡了所有氣力來適應這個詭異的地方,詭異的時代,她一聲不吭穿起了奇怪的胸罩和旗袍,登上了痛腳的高跟鞋,喝起了香檳和咖啡,什麽陌生的話陌生的做法她都照單全收,只希望甯華雍看到她的努力,看到她比挽香更加適應這個時代。
原來,她是如此渴望得到他的愛情,渴望得到他的溫柔,渴望他的注視,她在他面前那樣勇敢,那樣竭力討好,卻連一個被施捨和憐憫的物件,都不是。
但姊姊不一樣。
姊姊不像她幾乎用盡了飛蛾撲火的氣力去愛,挽香是茫然的,她還不知道自己對這個男人抱著什麽心態,就只是享受著挽燈求也求不來的溫柔!
從小,姊姊就總是能夠得到喜歡的東西,聰慧也好,長輩的喜歡也好,王府人人的崇拜和順服也好,甚至於甯華雍的愛情,也一樣。
挽燈呆呆的瞪著眼前黃橙橙的金色香檳,在神父的祝福聲中,看著姊姊扔出了捧花,抬手,將香檳酒一飲而盡。
夜殘,客歸。
五光十色的婚宴散去,留下一庭院的狼藉,和切得亂七八糟的糖果蛋糕,銀珠朱古力散了一地,在草坪上露珠一般粼粼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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