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清净地!”便转身回了禅房里。
“妙娘,回去吧。”秋媛去扶她。苏妙妙艰难站起,却又走到禅房前跪下。膝下没有蒲团,头顶没有树荫,她就这样跪在正午的烈日底下。她重重叩起了头,一面高声背诵《金刚经》,一句一拜,甚是虔诚。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娘子,还是请回吧。”那年轻一些的和尚不忍,劝道,“住持师兄厌恶娼妓,你在这里把头磕破了也求不到药的!”
烈日当空,已晒得苏妙妙有些头脑发胀。她摇了摇头婉拒,依旧朗声吟诵:“……善付嘱诸菩萨。汝今谛听。当为汝说。善男子。善女人……”
苏妙妙固执地在禅房门口叩首诵经。期间也不是没有人来驱赶过她,但苏妙妙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推开了赶她的人,更扬言赶她出了寺她就在寺门口叩首诵经,赶她出坊她就在坊门口拜,直到求到药为止。众僧拿她没有办法,只好由得她去了。
“……三千大千世界所有微尘。是为多不。须菩提言。甚多。世尊。须菩提。诸微尘。如来说非微尘。是名微尘……”
日头太毒了。苏妙妙眼前的石砖成了重影,就连蝉鸣也变成了含混不清的“嗡嗡”声。她脸上水汪汪一片,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但模糊不清的视线里出现的却是林俏影血肉横飞的残躯。若是中暑晕了过去——又或者,死了过去——林姐姐就再无生路了……
想到这里,她坐直了身体,更大声地吟诵起来。
——
红姨以为苏妙妙一定会碰壁,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带着兴善寺的神药回来了。先是日头西斜的时候,有一个腿脚灵便的龟奴带着药一路策马奔了回来,把药交给了姜大官人荐来的那个医者,上气不接下气地叮嘱他赶紧用上。红姨闻信,赶紧提了那龟奴去问话,探听苏妙妙如何了。
龟奴面露难色,艰难启齿道:“……不太好。”
红姨急了:“怎么不好了?难不成那兴善寺还能打杀她!”
龟奴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只含混说“待苏娘子回来便知晓”。红姨在霭烟阁门口心急如焚地等待,一直等到人定时分才等来苏妙妙的车马。车停稳,一个龟奴背着苏妙妙下了车,待得进了屋红姨才看清苏妙妙的狼狈样:她额头处偌大一个血疤,浑身湿透,掀起裙子一看,一双膝盖已经紫胀得发黑。红姨心道果然如此,又恨道:“什么出家人慈悲为怀!不给就不给,这样折腾人何苦来!”
在这一点上,兴善寺也很无辜。求药的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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