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军,去了西域,攻打龟兹,还顺手灭了个高昌。”
消息再不灵通,这种国家大事济源还是知道的。有许多香客,也是为着自己儿子或是父兄在军中,为了求佛保他们平安才来了兴善寺。济源想到战场上的腥风血雨,叹道:“阿弥陀佛。”
“大师,我今日来,就是想问问。”乔寰笑嘻嘻地问,“你说我造了这么多杀孽,是不是也该把我关起来忏悔赎罪啊?”
杀孽当然是杀孽,是要赎罪的。不过这“关起来”又是从何而来?且不说乔寰是乔秘监之子,在圣人心里地位非比寻常;光说他是朝廷命官,若非他作奸犯科触犯律法,谁又敢关他?济源双手合十,口中又念佛:“阿弥陀佛,乔施主杀生不假,但亦是报效家国。若真有心消除业障,不妨为亡魂点上几盏长明灯、诵经超度便是。”
“哦。”乔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所以我当官军杀生就是报效国家,苏妙妙当官妓接客就是自甘堕落。”
什么官妓,什么接客,佛门清净地,怎可说这些腌臜污秽之语!济源气得脸色发红,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明白过来乔寰今天来者不善的真正原因。
“乔施主自重!”济源说,“乔施主若再要纠缠,莫怪贫僧不念及本寺与乔家的渊源了!”
“什么狗屁渊源,什么狗屁兴善寺!”
乔寰终于撕下了假面具,懒得再遮掩了。他原本只想讽刺一番,希望这和尚识相,主动把苏妙妙交出来。可如今他却是油盐不进,一提到妓女就翻脸!怎么,嫖客来进香就是一心向善,妓女便是连呼吸都有错?乔寰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踏在马镫上,又站上了马背,脚下借力腾空而起,又一脚将兴善寺的匾额踢了下来。“砰”的一声,匾额轰然落地,摔成了两截。
周围围观者越来越多,乔寰朗声道:“半年前,贱内苏妙妙因好友受伤,前来兴善寺求药。兴善寺住持济源大师多番刁难,让贱内在烈日下跪了足足两个时辰,更又打又骂,多番轻贱折辱。不止如此,济源还将贱内关进后院柴房,形同囚禁!好个救苦救难的佛陀,好个香火鼎盛的兴善寺!”
济源气得脸都涨红了。又有其他和尚前来帮腔,但和尚都是吃斋念佛心肠软的主,要他们诵经嘴皮子倒还利索,要他们吵架,尤其是跟乔寰这种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颠倒是非黑白的主吵架,那可真是难为死僧了。这个说“没有人打她”,乔寰便说“莫非是贱内自己打自己?”。又一个僧人辩解说“未曾软禁乃是苏娘子潜心修佛”,乔寰又拉了两个看起来就很能讲八卦的老妪让她们评评理,问“哪个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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