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俗家修佛都不让回家过年”。
济源带着众僧人,十张嘴都吵不过乔寰的两片嘴皮子。济源气得浑身发抖,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手抖个不停,指着乔寰说:“你,你竟为个娼妓来佛门闹事!那苏娘子乃是个烟花女子,因犯了淫戒才在后院修行赎罪,你竟如此颠倒黑白……!”
他原想搬回一点舆论,至少让场面不要这么难堪,谁知他不提“娼妓”一事还好,一提就像点燃了火药一般,乔寰如窜天猴一般一蹦三丈高,指着济源的鼻子骂:
“赎罪赎罪赎罪,我且问你,苏妙妙一不偷二不抢,有什么罪可赎?她又何曾愿意沦落烟花?”
他又指着一个小沙弥,破口大骂:“你!你在俗家,有没有姐妹?有没有婶母、姨母?若是都没有,你总是从你妈肚子里跑出来的吧!若有一天你家乡遭了灾,你妈,你姐姐,你妹妹吃不上饭不得不卖身,又或者是给人牙子骗了,卖到窑子里去了,是不是她们自甘堕落,宁愿下贱?你是不是也要抓着她们来,关在柴房里头忏悔赎罪!”
小沙弥哪里见过这样凶神恶煞的人,登时吓哭了。在场的众人,家中也有妻有女的,又或是见过遭灾被迫卖身的,都心有戚戚,设身处地一想,无不动容。乔寰又指着济源,“哈哈哈”大笑三声,接着说:“佛说度一切苦厄,妙娘被卖入青楼的时候,你们的神啊佛啊菩萨啊罗汉的在哪里?你们何曾度她的苦、解她的厄!要她赎罪,她又何错之有!为何你们这些纤尘不染的比丘不知忏悔,不想想为何不曾度她!”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这流氓出身世家,念过书上过学还打过仗杀过人,说他凶神恶煞吧,他也并未动手打人;说他彬彬有礼呢,他又实在是把兴善寺搅得鸡犬不宁。已经有些僧人怕了他这张牙舞爪的模样,暗自心道“要不然就把那娼妓交出去”。乔寰显然不满足于此。他重又跳到兴善寺的匾额上,重重踩踏了好几下。匾额日晒雨淋多年,挂着倒没什么,但哪经得起一个壮汉又踩又蹦,很快就又出现了几道裂痕。乔寰大喝“拿火把来”,立刻有小厮递上火把(像是早就准备好的一样)。乔寰又挨个看了那些僧人一遍,冷笑着说:“我阿耶写下‘兴善’二字,何解?万民安乐为兴,仁爱敦厚为善。如今这兴善寺,皆是一群伪善之徒,无安乐可言,无仁厚可讲。如今,我就烧了这匾额,但愿这团火能让这些比丘清醒清醒!”
火堆摇曳的光芒映着乔寰阴森森的面容。他咧开嘴,朝济源露出一个令人胆寒的笑容,一个字不欲多讲,只用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蹦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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