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
拿到对牌后她便去了厨房,恰好听到熬药的丫鬟碎嘴。
“元桃姐姐,你说太夫人这么多时日未曾醒来,是不是这药里被人掺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难道被人发现了?心惊之下,很快元桃便分辨出来,这不过是丫鬟一句无心的猜测。刚想插科打诨过去,眼角突然发现步摇投下的阴影,还有世子夫人常年所有香料独有的香气。
顿时她心生一计,边拿起砂锅沏药汁边皱眉不确定道:“太夫人外伤那么重,大夫开的药中是该有几味用来安神。可按理说,安神之药剂量应该不是太大,怎么会这么多日都不醒。莫非是太夫人上了年纪,有点吃不准药性?”
“姐姐说得有理,这可如何是好。”
元桃沉吟:“咱们还是告诉常妈妈,毕竟太夫人安危事大。”
“你们这两个小蹄子,不好生干活,竟是在这编排主子。”
小丫鬟哪经得住吓,连忙跪倒在地:“奴婢不敢。”
元桃跪在小丫头身后,低眉敛目神色间却是一派平静。听完小秦氏训话,她忙答应下来:“奴婢绝不敢多嘴。”
见两人捧着药碗退下,小秦氏拿帕子包起药渣。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人老了就是容易受不住药性,她也没狠心到谋害常太夫人,但若是加大安眠药材的剂量,让太夫人多昏沉些时日,不仅于姑母有利,她也能多掌些权。
同样是嫡亲的孙女,她所出微蓉只能进三王府为妾,而弟妹家刚满月的小九,却公然养在松寿堂。太夫人何其不公,既然她想颐养天年,那做后辈的也要孝顺些,达成所愿。
尽责地伺候太夫人一早上,得到常妈妈一根银镯子奖励,回到丫鬟所住后罩房,元桃收好瓷瓶,趁着打水的路上将其扔到伯府池子里。回来时她已是一身轻松,主子所料果然没错,伯府多的是牛鬼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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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襄伯府中,各房心怀鬼胎,甚至连同居西侧院,平素低调的另外一支庶支,也趁着新旧两代伯夫人争权夺利之际,为自己捞不少油水。
而此刻的金陵城中,有一处的争斗早已远超伯府。
南山外,国子监门前的及第街,临近科举只剩最后几日,此处早已云集天下学子。寒窗苦读数十载,谁不想一朝状元及第?
而国子监自祭酒向下,无不是饱学之士。即便不能直达天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