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陛下早知道,且没丝毫阻挠之意,那他也就不用太过担忧。自小到大身为过继嗣子的境遇,让他对子嗣并没有那般执着。
大齐疆域辽阔,人生又如此短暂,抛却生儿育女,还有许多事能引起他兴味。且冥冥中他有种预感,小丫头也不是那种安于后宅相夫教子的刻板闺秀。
“师傅已然回京,有些事我自会守口如瓶。”
承元帝一噎,师兄竟然回来得这般早。对于那位年长他一旬,终年飘忽不定的师兄,当过多年皇帝他也有点犯怵。那人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六艺皆通。当年与安文帝最后一战,对峙江边时,他能孤身一人潜入城内,劝降守城将领,开城门里应外合。
对于他如何劝降成功,如今还是个谜。这些年下来,承元帝多少心中有数,劝降那些老顽固绝非易事。当年师兄惑心之术已那般厉害,如今过去这些年,他能达到何种程度?
他倒不怕师兄,毕竟除却师兄弟关系外,他们还是嫡亲的兄弟。虽然师兄从未承认过,模样也无一丝一毫相似之处。但接触多了,从一些无意间的小动作中,他仿佛看到昔日太子大哥的影子。当年父皇所出众兄弟中,他最为佩服的便是太子大哥。到如今即便他想要这帝位,他也会毫不犹豫拱手想让,毕竟那本该属于大哥。而他能在驱逐侄子安文帝后安心为帝,也是因为得到过师兄首肯。
可师兄于帝位毫无眷恋之意,他也只能一大把年纪继续管天下这摊子烂事。虽然不做太子也不做皇帝,但师兄本性中的护短之意比他更浓。就拿元恪来说,明明逗弄最狠的是他这当师傅的。但他是他,别人敢动元恪一指头,他绝对追杀那人到天涯海角。
细细数数,这几年趁师兄云游在外,他没少拿磨练心智的由头,派元恪出任务。虽然本身没多大恶意,但他承认其中夹在了自己一丝恶趣味。如今师兄冷不丁杀回来,他却着实打个机灵。
“还好,当年送了那株天山雪莲。”
空无一人的大殿中,承元帝劫后余生般地庆幸道。小师侄方才那话意思很明显,因着他送药救罗家丫头一命,师兄那边他不会去告黑状。
天山雪莲说来珍贵,但他也见过,不过是朵早已萎蔫的大白花。他没病没灾用不上,没想到当日因感怀生母的一点孝心,如今非但让他逃过一劫,还收获了师侄的真诚感激。虽然身为帝王不缺一个人这点感激,但本门就那一个小徒弟,逗弄归逗弄,他还是很喜欢这小辈。
“光顾着琢磨师兄之事,竟然把正事给忘了。”
拍下脑袋,承元帝瞅瞅早已空了的正殿,轻松下来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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