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夏衣轻薄,一层单衣耗不了几尺布料。但对比于不愁买卖的朝廷官号,锦绣坊最大的优势便是做工精良。九师傅拿出去年的单衣,稍作比对后若有所思。她将其眉宇间矛盾看得真切,却一点都没提供给衣物之事。朝廷中事没那般简单,官号背后可是宫中娘娘,再牵扯更能联系前朝,真金白银谁又能彻底视为粪土?
将米面上蛀虫揪出来后,慈幼局内掀起轩然大波。徐氏也道女儿这次出风头太大,严令她呆在庄子上。不求修身养性,但求低调不引人注意。
闲了大半个月,罗炜彤浑身都快长毛了。这会喂完鱼,扭头她便见到这人。瞬间那日去慈幼局时的情绪涌上心头,既有那么丝惊喜,更多的则是羞涩。
“你怎么过来了。”
边说她边瞥了一眼四周,莫非这人爬墙进来?不用怀疑,他绝对有这本事。
“你是怎么过来的?”
周元恪眼神示意状地扫向后面,他终于从为帝的师叔手中,拿到了这处金陵郊外的庄子。当然这其中,护短的师傅功不可没。他只隐约透露,因公务繁忙无心练功,更无心与媳妇相见,任性的师傅便闹他师弟一个鸡犬不宁。
而令他好奇的是,陛下似乎对师傅颇为容忍。当差这么多年,他就从未见陛下这般宽容地对待过一个人,即便当年贵妃宠冠后宫时也没如今十分之一。
当然他也只感疑惑下,其实他心中也大致猜到一点,就那一点让他决定将此事彻底咽进肚子里。万一问清楚了,届时天下大乱都会是轻的。
“陛下已将旁边庄子赐予我。”
赏给他……随随便便就是那么大一处庄子……锦衣卫福利这般好?一时间罗炜彤深深为远在边关的兄长可惜,反正都是放弃科举出生入死,何苦去给关外剽悍的游牧民族拼刺刀,做锦衣卫拉风又不缺前途。
她眼神中的羡慕太过浓烈,甚至因为过分感慨,嗓子中都发出一声长长的慨叹。这份情绪太过明显,了解后周元恪颇有些哭笑不得。再想起今日前来要说的事,那份哭笑不得也化为浓浓的慨叹。
“刚分了庄子,你倒是叹什么气。”
尴尬过后罗炜彤情绪也稍有平复,如今四野无人,两人面对面彼此呼吸可闻,她总不能这么红着脸一直装淑女。更何况,她本就不是那种见了外男便羞涩不已的大家闺秀。
恰好听到周元恪慨叹,她便随口问出来。
“无碍,今日前来寻你,是有两个消息。”
“哦?”
罗炜彤满面狐疑,锦绣坊生意遍天下,曾祖母那边消息绝对灵通。不过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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