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们这些人中最惨的一个。”
尸爷说完这句话,我没有否认,而是陪他喝了一杯酒。
宋世遗道:“我出生就被抛弃,随着河流漂下差点被野狗给吃了。后来跟着义父……他已经走了,还是叫义父吧,义父养着我。我的童年没有光明,处在黑暗之中,和尸体打交道,还和虫子打交道,到了晚年,义父还要夺我的身体延缓他的衰老,一生无人可爱,也无爱人,真是可悲得很。”
郭壶公说道:“道教经典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咱们不要觉得可怜,要毒一点,要狠一点才可以。”
我摇头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世上那么多人比你们可怜的,比你们可悲的,可是他们却都心地善良,从来不抱怨,对生活充满了信心。你们这样子误入歧途,是你们自己造成的。不管你们经历如何,你们造成的危害已经形成,无人会原谅你。今日作为你们的朋友,我不管你们的过去。我只想说,你们当好人也罢,当坏人也罢,不要为难自己就可以。”
宋世遗颇有感悟:“世上一多半的人是为难自己。自己这一关过不了。”
郭壶公道:“好了,我醉了,我要找地方休息了。”
郭壶公站起来,宋世遗也站了起来。
两人摇晃着,看样子是真的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在想,我还没有解剖我自己呢。
两人摇晃着走出门,开门的瞬间一阵寒风吹来。
虫花树跑过去把门关上了,道:“他们好奇怪,怎么会这样子。”
“能成就大名,少数是无情之人,而大多数都是性情中人。我想郭壶公和宋世遗必定是性情中人,给他们的情感开一个阀口,就会泛滥。”我感慨地说道。
不过这样的情景也只可能出现一次,过了今天晚上,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留给了时间,也留给了今晚。
虫花树年纪还小,懂不了太多。
虫花树伸了伸懒腰,问道:“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吧。”
我笑道:“你搞笑吧,这是我的房间,为什么要我出去啊。”
虫花树说道:“可是……我是个女孩子……而这里只有一张床,你去和鬼王挤挤吧。”
我哈哈笑道:“你想什么呢,你难不成把我赶出去睡地板。”
虫花树道:“那可怎么办啊……”
我已经动手,用一根绳子将唯一床挂起了蚊帐。
我把火炉往旁边移动了一下,道:“你睡吧,我好好休息。”
我盘腿而坐,闭目打坐,虫花树才松了一口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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