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我若使一条一条解释起来,不免要费时费话。现在我们不如同去瞧瞧叔权,让他自己说明,岂不更直截了当?请你就引导罢,不必耽搁了。
钟德的神气上满怀着疑团,和我恰有同病。他勉强引路,低着头不做一声。我跟在后面,心中也很不自在。一则怀疑,一则又替霍桑担忧,深恐叔权也许不肯实说,或者说了出来,却和霍桑所测度的不同,那岂不要被钟德昭笑?
我们到了待质所门前,那看守的受了钟德的命令,便把叔权领到所外。我们一见了面,未免彼此黯然,大家相觑无言。我见叔权虽还没有审实下监,但那待质所的风味,和他心中优惧的意念,已把他的英俊的气概完全改变了。
钟德把我们引进了一所小屋子,关了门,大家坐下来。钟德正要申说来意,林叔权忽先自发言。
他道:“霍先生,包先生,兄弟是个说慌的囚犯,实在没有颜面和二位相见。
我不禁接嘴说:“林兄,你不要说这话,我们也能谅解你的处境。
叔权叹了一口气,说道:“兄弟已受审多次,始终抱定不理会的宗旨。实在因为事势如此,说也无益,倒不是缄口为妙。请二位原谅。
霍桑向他瞧了一瞧,柔声答道:“林兄,你误会了。我们今天的来愈,原在使你脱罪。你若不肯实说,岂不自讨苦吃?”
林叔权但摇了摇头,闭口不答。
我又婉劝说:“林兄,你就把那晚上出事的始末从实说出来里。我们必尽力援助。你何必坚持自误?”
权权冷笑了一声,答道:“我还希望脱罪吗?嘿嘿嘿……好,霍先生,包先生,你们既然要我实说,我就实说了里。那晚上陆子华被制,行利的就是我的刀也是我家的珍物。刀柄上有字,眼先生你总已验过。事实如此,我的罪名想必尽可以成立,旁的事情不必再深究罢。
十二、实供
我们一听此话,不禁相顾变色,大家都沉默了。霍桑虽还勉强镇定,但是一缕灰白的颜色已笼罩了他的脸部,竟也没法掩盖。
他向那少年注视了一会,才慢慢地说:“林兄,你这话一定是违心之论。大概你为了某种隐情,并且还怀疑我们,所以忍心诬服,不前实说。但你还得三思。你纵然不惜一身,也须为蔡佩玉想想。你不曾托我把伊的照片和信件”
叔权忽抬起头来,大声道:“照片和信件怎么样?霍先生,你已经寻得了没有?”
霍桑瞅了他一眼,故意缓声答道:“你若要知道信件的消息,请你先把实在的情形说一遍。这就是我的交换条件。不然,莫说你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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