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头痛,因此想出了一个贿买的法子,派人带了金钱,到上海去买通学界。因为他们知道上海是民潮发动最剧册的中心,学生又是中坚分子,他们的眼光所以就专注于此。
“那时陆子华信马赋闲没事,便与北方派来的一个人互相接洽。他就想运动学生界中的败类,打消他们革命的壮志。
“那派去的人就是许宁明,从前也和陆子华同过学。那时予华虽已离了学界,但学界里面和他有交谊的人却还不少。他又自仗了交际的干材,便担任此事,预备发财做官。不料他事机不密,不久已被人觉察。于是消息传到了我的耳中。我听了这信息,又惊又喜惊的是不料子华丧心病狂,竟会干这样的勾当;喜的是预料佩玉芳知道他如此,一定要南残他的人格而和他绝交。那我也可以伸伸宿怨了。”
他吐了一口气,股上也透出了一丝红色。顿了一顿,他继续解释。
“我因着公谊私情的责备,便尽力探取于华的隐秘。不到一个星期,我已经觅得他的秘密信一封。那信中的意思,要策动同学们,打消他们的爱国运动。我一得到那信,就当作铁证,立刻把原委告诉了佩玉。佩玉果然异常气愤,立誓与他断绝,并向我道歉,声明前此的流冷,实因误信了子华的谗言。
“那时我心中畅快极了。佩玉随即写了一封信,向子华讨回照片,和从前伊寄给他的信函。子华却置之不复。隔了几天,钱忽闻他已经港来北平,目的就为了运动的事有所接洽,多分是他亲自来领赏听命的。自从子华来平以后,佩玉终目忧闷,自悔自怨,深思照片落在贼手,一旦他的隐秘宣露,伊的纯洁的芳名也不免同被玷污。因此,我不忍伊郁郁抱恨,便自传奋勇地冒险来平。我决意要把伊的照片等取回,交还我的爱人,才完成我这一桩心愿。
“不料事与愿违,我到了此地,忽然遭此变端。我自身遭了无妄之灾,还是小事,但使我的爱人望穿秋水,难求珠还,我真是死不瞑目!霍先生,你若使果真能寻回原物,送交佩玉,我真是万分感恩!霍先生,你能够允许我吗?”
这故事使我们三个人都很动容,但大家都找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一会,霍桑温和地答道:“林兄,请放心,我决不辜负你的嘱托。但子华到底是怎么样死的?”
叔权又叹了一口气,才道:“霍先生,你要我实说,我本也愿意,但从情迹上说,我委实已有口难辩。现在你一再迫我,我已不能不说,能不能见信,任凭尊裁罢。
我到这里的第二日,便往许宅去见于华,因为我动身时,已预知他寄寓在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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