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你,势必另有一个,须待霍先生指明白后,这案子才可结束,你的罪嫌也才可解除。
霍桑缓缓答道:“要指明也并不困难。
钟德道:“不但要指明,还得把他缉获到案,方称圆满。因为现在案情的一部分既已显明,我们知道那有须的人就是林君。林君既非真凶,福兴又没有关系,那本行凶的人究竟是谁,我们反没有把握。霍先生,我怕你虽能够指明,而逮捕的一着,或者还要费些手续,对吗?”
霍桑微微笑了一笑,答道:“钟德兄,请你不必担忧。那行凶的人委实已不劳你逮捕,他早已伏了法哩!
钟德忽变色诧异道:“嘱?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又闹玩笑?”
霍桑道:“这事关系人命,谁敢闹顽笑?难道你至今还没有领悟我的意思?”
钟德又急又惭,两只手在身旁东摸西捏,脸上的颜色也变得忽红忽白。
他搭讪地说道:“你不是说行刺的就是那穿蓝纱”
霍桑忙接着说道:“不是!行刺的就是陆子华。
“什么?”
“换一句说,陆子华的死是陆子华自己下手的!
这话一出,我们都惊奇出神,大家想不到他会有这一句断语。彼此的眼睛里仿佛在交换着一句疑问:“陆子华竟是自杀的吗”?钟德更是诧异。他的双目瞪住了,汗在面颊上流,口也张开了,呆呆地向霍桑瞧着,连一句话都没有。
霍桑又接续说:“你们不是有些奇怪吗?其实论情究势,原是很显明的。子华既已为叔权搞发了秘密,他的前途也就完了,而他所爱的女子又被叔权夺了去。他在羞惧交并的心理状态下,不得已而出于自杀,也是情理中可能的事。试瞧他把古刀藏在身上,初意也许本想用来刺杀叔权的。后来他因力不能敌,没法对付叔权,等叔权去后,才愤而自杀。但当他自杀之时,还故意留叔权的姓名在澎墨纸的后面,并且就利用叔权给他的刀,那可见他虽自杀,却不是没有嫁祸子叔权的用意。他分明有‘吃砒霜药猛虎’的意思,用心也相当险恶。你们若把这种种疑点细想一番,就也不致把‘自杀’两字当做稀奇的名词了。
我这时惊喜交集,心中的感想纷乱已极。因为叔权的疑障既经剖白,杀人的罪名当然可以洗刷,这原是我所最盼望的。但据霍桑的理解,陆子华竟属自杀,这又不是我的意料所及。他的理论上的理由虽很充足,但没有实际的证据,非但在法律上不能定城,即钟德也未必就能信服。
钟德果开口问道:“霍先生,你的论断真是出我意外。我想你总有物质的凭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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