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一封信?寄给陆子华的吗?”
那苦上随手摸出一封又厚又大的信来,答道:“不是,这信是陆子华寄给一个在上海的许宁明的,但那人改了地址,所以退了回来。”
霍桑突的挑起身来,将黄升手中的信夺过,急忙着了一看。他大声叫道:“好了,好了!这案子可算得完全解决了!”
十四、结案
我们又是相项诧异了一阵,不知道深信中藏着什么玄妙。我走近者时,信面上写明“上海振华旅社七号许守明收”;下面写了北平正阳门内化石桥许宅陆子华寄“字样。左边一角,又标了”快邮“二字,后面粘了二角二分邮票,并且印了许多印章。
这时霍桑已擅将那信拆开,忽又高声呼道:“唉,原来他还有这种妊计、真是谁也想不到的!诸位,请读了这封信,就可以明白他用心的险恶,和自杀的情由了。”他就将信交给钟德。
我一眼瞧去,忽然看见一张女子的照片。那女子的年纪,约摸十七八岁,圆脸润姿,盈盈含媚,身上装饰朴素,越见得妩媚天然。照片的右角上,写了一行蝇头小楷:“蔡佩五小影”五个字。照片之外,还有佩玉具名的情书三封;书中的语意,无非是些卿卿我我相慕相悦的情话。这玩意儿青年们有过经验的很多,想必自能体会,不必我把它背出来了。我一见这照片和信,便知这就是叔权所要寻求的东西。但方才据霍桑的料想,此物已经被子华烧毁,现在怎么又在信中?
钟德高声说道:“唉!这一张信纸是子华寄给许守明的,让我来读一遍,解解大家的疑团。”
他放声念道:“守明同学兄鉴:我到得这里,已是三星期了,虽曾晋谒过他们几次,却终是因循敷衍,没有一个着落。他们言外之旨,似乎要先见功效,然后取酬。但你想空口白话,怎能成事?我远道冒险而来,舍了声誉,背了良心,非但一文不得,反要自掏私囊。这真是大使人难受!此刻我后悔已晚,不但声名扫地,没有颜面再见旧日的同伴,即我的。心坎中人,也已被那可杀的叔权夺去。
“叔权是我的情敌,现在他忽已来平,向我索回佩玉的书信和照片,其势汹汹。据说他已挟得我的秘证,倘不还他,他将宣布我运动学生界的阴谋;加我以大逆不道的罪名。我受了他一番奚落,又羞又惧,实觉难堪。我问心内疚,觉得这世界中再没有我的立足地了!
“但我若白白而死,使极权志送意满,赢得娇妻,奏凯而归,我虽死也不瞑目。因此我已想得一个报复之计,特把那女子的照片和信寄给你,请你代我印成铜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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