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是新光珠,实在没有”
绅士接口道:“别多说。你姑且再拿几种出来拣拣。要是将就得过,略为差些也不妨。快些,别多耽搁。”
他挥挥手,似乎叫他再向床端的皮包里去取珠。他的掌心里的两粒仍不放下来。
姜耕苏像要答辩,但被他催急了,又不敢开口;只得又回身向他的皮包所在走过去。
正在这时,王绅士重新将那只金表取出来,失声叫道:“哎哟!约会的时间已经到了!喂,我不能再耽搁哩!”他一壁说一壁将金表放好,同时将手掌中的两粒新光珠的一粒塞在他的马褂袋里。
滴嗒!
他自己带来的一粒次色的珠子忽然落到地上,一直向一个壁角滚过去。姜耕苏早已旋转头来,眼见一粒珠子在地板上滚着,正要俯身去拾,那位绅士忙招手叫唤他。
“喂,你过来。我此刻要去会赵局长,外面有汽车等着,一来一回至多半个钟头。停回儿我再来和你交易。你数一数。这里一共是八粒,还有一粒已经滚在壁角里。喏,你瞧见了罢?回头见。”
他说到末一句时,早已拿起了烟灰盆中的雪茄,旋转身子,向室外急走。姜耕苏仍呆木木地站着,举起一只手,好似要招呼那客人慢些走,但是他的嘴唇仿佛给什么封闭了一般,说不出话。
绅士衔着熄灭了的雪茄,刚才走出室门,猛见一个穿酱色皮袍戴黑皮帽子的大汉站在门口,像要拦住他的去路。绅士微微一震,嘴唇间的雪茄落地了。他并不拾烟,只抬头瞧瞧那大汉。这人只向他恶狠狠地瞅一眼,并不拦阻他。他才一溜烟地穿出南道。他到了楼梯头上,回头瞧一瞧,背后没有人追过来,他的心中才放下了一块石头,三脚两步地从梯上跑下去。
二、黑吃黑
绅士下了楼梯,放弃了摇摆的姿态,急步向那帐柜进行。他似乎还不放心,又偷偷地回头瞧一瞧。他不禁又暗暗地吃一惊。他看见那个戴皮帽的黑脸大汉正也从楼梯上急步走下来!
他有些慌,但仍加紧些步子,一直向大门走出去;出了门,又拼命地向人丛中乱攒;直走到转弯角上,头也不回一回。他刚想转弯,猛觉得他的肩膊上有人拍一下。他回头瞧时,就是那个穿酱色袍子戴黑皮帽子的大汉。
大汉先开口。“朋友,你的汽车呢?大概还没有来罢!你何必这样子急?”
绅士不由不停了脚步,定定神,瞧着对方,问道:“你是谁?……什么事?”
大汉的黑脸上嘻一嘻,低声说:“朋友,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