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国英陈说案情的时候,霍桑只用旁观的态度留心倾听,绝不参加什么意见。
陆樵竺说:“这案子第一个疑问,就是那傅祥鳞究竟是自杀?还是被杀?要是自杀,为什么要死在许志公的门口?并且他按门铃的举动,在他自己下刀以前呢?或是在下刀以后呢?这些疑问都没有相当的证明。若说被杀”
姚国英忽阻止他道:“樵竺兄,你有这样的见解,足见你对于你的职务非常勤奋。
不过你有什么意见,不妨等一会发表,此刻似乎还嫌早些。
我觉得这陆樵竺委实太要表功,这几句没趣话,他是自己讨来吃的。
许志公的寓所是一宅两层楼的西式屋子,位置在汽车路的旁边,到江湾镇的镇口,只有两三分钟的路。屋子完全是青水砖砌成的,窗门都漆着白色,上面盖着本国瓦的屋顶,虽是新构,但颜色古雅,并无丝毫火气。屋的面积不大,约四五间光景,但式样玲珑,成一种斜梭形,很觉美观。屋子四月都是草地,前面的一片草地,种些花卉,约有半亩宽广。中间夹着一条碎石路,直接屋子前门的三级石阶。草地外有一行网眼形的篱笆围着。屋后还种着竹材。篱笆门外不到五十码地步,就是那煤屑销的汽车路了。
我们踏着缓慢的步子,通过篱笆门,从那草地中间的一条碎石小径上经过。霍桑的目光一路向上下左右瞧察。我们走到了屋前,就踏上石阶,一进屋子,首先看见的,就是那傅祥鳞的尸体,和一个守在旁边的警士。
那尸体仍横在门口里面的地板上。死者的年龄约在二十五六,下颇带尖形,颊肉惨白而瘦郝,灰暗的嘴唇却相当厚。他的专泽的头发虽已散乱,但修剪得非常齐整。他身上穿一件百色直贡腑的马褂,灿黄的钮子是九成金的。他的夹袍是一种青灰而带紫色闪光的外国钢,脚上穿一双保口的新式外圈缎鞋,外面套着橡皮会鞋,一双糙米色的丝袜是高价的舶来品。从他的装束上测度,很像是一个在消费和享用上有专长的所谓“少爷”。那把凶刀还插在他的胸口,刀柄上有一块黑布裹着,故而马补上并无血迹。
霍桑和姚国英俯着身子勘察了好一会,姚国英便向陆樵竺问话。
“这死尸的状态,你初见时就是这样的?”
陈樵竺摇头说:“不是,我在今晨一点多钟第一次来时,这尸体恰巧横在门口。我因着这样子阻碍出入,故而亲自动手把他拖进来的。
姚国英皱着眉头,冷冷地答道:“出进总有后门可以代用。你怎么擅自移动尸体?
从地位上说,姚国英是总局的探长,当然是陆樵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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