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他吸一口烟,缓缓答道。“这案子的内容确实非常幻复。眼前虽已有好几条线路,都有考虑的价值,不过实际的侦查还没有完毕,假使贸贸然下了断语,那不免要和我们这位新朋友陆先生犯同样的病。”
我的希望落空了。他分明还不肯发表。我知道勉强是无效的,就移换了话题。
我说:“说起这个陆先生,说话时冒冒失失,委实非常可笑。但你想他的见解可也有值得注意的价值?”
霍桑仍缓缓地说:“我瞧这个人是属于多血质的,感觉很敏捷,想象力也还丰富。
他的性急好功,自信力过强,和说话的冒失,固然是他的缺点,但是他的推理力并不在姚国英之下,有时候的确能‘言谈微中’。我们不有轻视他。“
“那末,他所说的‘一箭双雕’,这推理你想可能成立?”
“这一点确很耐人寻味。不过此刻我还不能断定。他顿了一顿,吐吸了一口烟,又说:”现在有一点最觉困我的脑筋,就是这一张信笺,汪玉芙竟没有承认。“
“这也许是许志公误认的。否则,玉芙的指斥也许不错。志公因着失恋怀恨,故意要扳累玉芙,才说说是伊的笔迹。”
霍桑从嘴里拿下了纸烟,摇头道:“都不是。志公没有说谎,也不会误认。我相信这封信的确是伊写的。”
“的确?你怎样知道的?”
“我刚才问伊的时候,所以采取那突如其来的动作,就要在伊没有戒备中窥测伊的神色。我看见伊的眼光一接触那张信笺和信上的字迹,便愣了一拐。这明明告诉我,这封信确实是伊写的。”
“不错。伊当时果真呆了一呆。”
“可是伊为什么不承认?”
我沉吟了一下。“你想伊在这件的案上会不会参领?要是伊真也参加,自然不肯承认。”
很桑皱紧了眉毛,说:“这就很难说了。若说伊参预谋害,我又想不出伊有什么作用。”
“也许伊对于傅祥鳞的婚约感觉到不满,因此便想毁约。”
“这一点我也想过,但没有成立的可能。那傅祥鳞分明是一个有资产的而善于享用的人物。我看玉芙的装束态度和说话的语气,处处都表现和死者沈酯一气,可算得上志同道合,那就不像会有中途悔婚的事实。退一步说,伊即使要毁婚约,方法尽多,又何必采取这危险的举动?”
我想了一想。“那末还有一个可能。伊或者被什么人利用了”
因桑忽去了烟尾,反问我道:“你说怎么样利用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