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用一句‘他已起身了,穿了一件浴衣’的话来搪塞。后来我又觉悟到理发和洗脸的次序的错误,才觉悟到我受了伊的欺骗。原来伊昨天早晨实在不曾瞧见汀荪。那么,汀荪在老人未出门以前就被谋死的推想,不是就可以完全成立了吗?”
我点头道:“莫大姐的谎话我当时也不曾注意,故而同样认为非常自然。现在经你这样一说,这里面的牵强破绽,果然都露出来了。”
霍桑道:“是啊!不过注意二字还不够,还须下一番研磨工夫。我当时不能说不曾注意,可是我也同样受欺!世界上有许多表面上看似很自然的事,一经研磨咀嚼,便会看出不自然来。不过人们的脑子常受情性的控制,不受环境的逼迫,决不肯事事下研磨工夫的。
“还有呢?”
霍桑笑道:“还有,我应当谢谢你啦。你在书院路电杆旁边代我证明了莫大姐的谎话,我就豁然贯通。我既料定主谋和执行都是东坪一人,就放胆地循着这条线路进行。等到查明了莫大姐的那条无心换下的裤子,我的推想便得到一种铁证,因为我本怀疑这老头儿还不免有性的烦闷。以后便一路上势如破竹,终于完全证实了我的推想。那都是你目睹的了。”
十月三十一日的傍晚,霍桑又打电话给我。他的电话的语气,仍带着调笑意味。
“包朗,今夜里你如果没有旁的紧要的事,请再向尊夫人请两小时假,到我这里来走一趟。汪银林约定在黄昏时候来报告我这案子的结束情形。你为搜集最后的资料起见,当然不能错过的。不过今夜里两个钟头尽可以完毕你的任务,你一定可以准时销假的。”
我把这活照样告诉了佩芹,伊也认为霍桑的话近乎促狭,过一天准备要向他报复。
八点钟时,我和霍桑汪银林三个人已在霍桑的办公室中开始会谈。霍桑先将上一天和我所谈的经过情形说了一遍,便请汪银林陈说处置那几个凶案关系人的经过。
汪银林说道:“那莫长根当夜已被东区里的警士捉住。他听得了他妹妹漏出来的消息,除了想乘机敲诈以外,果真与凶谋绝没关系。法院方面已正式把甘东坪拘押。他们断定甘汀荪的被害经过,和你所假定的完全合符。那女子因着伊父亲的秘密既已完全暴露,便也承认伊父亲近来曾向伊查问过以太的功用,不过这东西他怎样得到,伊却不知,但那老头儿自己还咬紧着牙关,除了呻吟叹气以外,什么话都不肯说。他的姘妇莫大姐又补充了两点。伊说汀荪的确曾撞破过他们的奸情,因此他捉住了把柄,向老人要求析产分居。不过他要求的数目太大,老人只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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