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块儿在上海拍的。我问他我姊姊现在哪里?他说伊已经患病死了。我又问葬在何处?他却含糊其词。我才知道我先前所料想的没有错。但我实在怕他,不敢和他多谈,就匆匆地重新回家去。
“我把这回事反复地考虑了一会,终于不敢声张出来。论王智生的罪恶,害死了我的姊姊,应得使他受法律的制裁。但是我们自从迁居以后,这件事已经隐去了。
现在若使根据法律起诉,不免和我父亲和哥哥的额面攸关,反而使他们难堪。
家父年纪已大,一定受不住这个刺激。因此,我只能秘而不说。不料昨天下午,我接到这一封信,才知他弄死了我的姊姊不算,还要陷害我!“
伊的声音有些颤,呼吸也急促了些。我相信这状态不是一个少女伪装得出的。
我的同情心加强了。
霍桑问道:“他可是有挟索信?”
顾英芬一边从伊手中提着的绣金袋中摸出那封信来,一边摇摇头。
“不是。我也解释不出。霍先生,你瞧吧。”
伊将那信笺递给霍桑。我忙凑近身去。那是一张白色的西纸,用钢笔写的,字迹很道劲,像是有过书法素养的人的手迹。内容只寥寥两句,下面也没有署名。
那信道:“明天上午10时,请到半泓园翦翠亭来,当有好消息奉告。这事关系你的终身,切勿疑迟自误。10月16日”
霍桑把那信反复瞧了几遍,凝视在信笺上出神。
顾英芬道:“霍先生,这信是我家蔡妈收到的,有个专差送来,虽没有署名,但是我确信是这个恶鬼写的。因为除他以外,没有人会写这样的信给我。霍先生,你想他有什么意思?”
霍桑似乎没有听得,凝神的双目依旧给那张信纸吸住着。
伊继续道:“据我想,那天他特地给我瞧那张照片,一定是有用意的。照片是在三四年前拍的。我和姊姊的面貌本来很相像,故而照片上的姊姊,恰像现在的我。
他也许想利用这张照片陷害我。霍先生,你说是不是?“
霍桑回复了神志似地答道:“是的。你既然说没有别的人和你作难,这封信大概是从他那里来的。他写信的作用,我虽还看不透,但当然不怀好意。”
英芬应道:“是啊。霍先生,你想我应得怎样对付这一封信?”
霍桑沉倒了头,似在考虑某种对策,一时不回答。我很想表示几句,但觉得时机还没有成熟,近乎冒昧,只得仍静默着。
顾英芬又说:“霍先生,昨夜里我筹画了一夜,觉得去既不好;不理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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