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桑缓缓地摇着头:“不是。我看他只是剧中的配角,主角一定另有其人。”
我道:“那末主角是王智生?”
霍桑一边立起身来,一边答道:“是,当然是他。我料不久他就会显手段给我们瞧。包朗,现在你耐心些儿。我也应得有些儿准备。”他拿着那支照相器,走进化验室去。
我觉得我陷进了迷离倘惶的圈套。内幕中的真相怎么样?霍桑既然说王智生是一个多机智的主角,这家伙究竟有怎样的计划,竟值得霍桑这样子严重注意?
他说他幸亏带了照相器去,他摄得的是什么东西?他的不解释,好像不是单纯的老脾气,却像他自己也隔着一重疑障。我这疑团足足捱过了五个小时,方才有一线揭露的希望。
十七日傍晚时分,这案子果真有些发展。顾英芬又急忙忙地赶来。伊换了一件浅苹果绿的颀袍,神气比早晨时更觉得惊怖可怜。
伊坐下后,说:“刚才的事,幸亏包先生给我解救。我实在不认识这个人,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现在却弄假成真了。霍先生,包先生,你们瞧。这封信我在半个钟头前才接到,有个工人模样的人送来的。”伊不但声音颤动,连那取信的手也瑟瑟地不宁。
信是铅笔所写,字迹有些近乎先前的钢笔字,不过比较潦草些。
那信道:“你若顾惜你的名誉和希望圆满分的婚姻,今晚9点钟请到北山西路,德安里3弄!9号来一谈。生白。17日”
这信表面上虽没有一句恐吓的词句,但细味它的语气,却像是一种严厉而不可违拗的命令,比恫吓更觉厉害。
霍桑道:“这信是王智生写的了。”他随手将信放在书桌上。
顾英芬答道:“他下面既有一个‘生’字的具名,多分是他。但第一封信我还不知道有什么用意,这一封情更想不出他捣什么鬼。”
霍桑沉吟了一下,说:“我看他现在一定已借着什么把柄,要正式向你挟索了!”
“你想他要向我挟索什么?金钱?还是”伊的眼光一沉,顿住了不说。
霍桑应道:“这还难说。我想我们不能不去看看他,见了他的面,就有分晓。”
他顿一顿,“不过他所挟持的东西确很厉害,你不能轻视。”
“霍先生,那东西是什么?不就是我姊姊英芳的那张照片吗?”
“是。我看不但那张照片,还有更厉害的东西!”
“喔?还有什么?”
“是你本身的照片!”
顾英芬作疑惑状道:“我没有照片落在他的手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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