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筷,用手在衣袋外面拍一拍,答道:“利用的成绩在这里。回头你就会瞧见。”
“你怎么会想到带照相机去?
“我起初料想王智生和这女子见面时,也许会表演某种要挟的姿态,故而我带着照相器去,打算摄一张做凭证。可是我不曾料到他的心计更超出我的想象。
他竟另叫一个配角登场。“
“照你说,他这一回的把戏,目的在取得一种假造的把柄。但他起先不是已经有一张顾英芳的照片在手里吗?论势那一张已尽够利用,他何必多此一举?”
“这是容易明了的。那张旧照中的男子是他自己的面目。若使要挟不遂,当真把照片宣露出来,他自己未免也要连累进去。此刻他摄的第二张照,不是比较地更有用吗?”
解释很合理。因此更显得这王智生真是一个诡计多端的阴毒人物。霍桑对付这样一个人物,的确不能不小心些。因为我想起了“活尸”案中的徐之玉,不禁还有些凛凛然,我又问:“你想这个杨春波是他的同党?”
“晤,我想是的。好在我已经查明他的地点,若要从这一条路进行,也不难办。”
“智者干虑,必有一失。”这一句成语在我的经历中已经体验了好几次。因为人世间的事,参伍错综的太多,人‘的计虑虽周密,仍往往有出入意外的变端。
当我们晚餐罢后,吸了一会烟,便着手装束,准备往北山西路去开吉凶难卜的谈判。
施桂忽而传进一张名刺,竟就是杨春波!这个人会自己上门,那不但出我的意料之外,连霍桑也惊异非常。他窥破了我们的真相,特地来办交涉,或者竟是报复吗?
他穿的仍是早晨那身簇新的灰色薄呢的衣裳,背心袋口上的两个金镑还是在叮当作响。他的脸上显着一副怒容,但他向我们点头招呼的时候,我瞧他的神气,分明不认识我们。原来我们俩的装束都已换过,况且又在灯光之下,他若不知道刚才的把戏,当然辨别不出。霍桑在照例的延坐招呼以后,便很镇静地向他发问。
霍桑说:“杨先生,有什么见教?”
杨春波不大有礼貌地答道:“我要你办一件事!”
“晤?”
“我受了人家的愚弄,气不过,可是又摸不着头脑,没法子报复。请你给我解释一下。我情愿重重酬谢!”
“气不过。”我想信这句是真话,因为他的大鼻孔在翁张,他的眼睛里也像有火。霍桑也现出注意状来。
“喔,你受了人家的愚弄?谁愚弄你?”
“我不知道。这就是我要请你指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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