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太凑巧,这个人也会找到门上来。他沉吟了一下,又问那来客。
他说:“据你自己想,这个作弄你的人,你可是一些没有头绪?”
杨春波摇头道:“没有,我实在想不出。”
“譬如你的朋友中间有没有恨你或跟你过不去的人?”
“没有,没有。我相信我不是半刁子,交朋友从来不肯让人家吃亏,喝茶喝酒,总不让人家掏腰包。哪里会有人这样子背后放刁?”
“那末跟你闹玩呢?”
“不会!玩也有个玩法。这简直要我好看!还算玩?”
霍桑掏出表来瞧了一瞧,点点头:“好,我明白了。你把这广告和信留着,再给我一个地址。我想法子给你侦查这个作弄你的人的下落,查明后会通知你。
现在我有别的事情,不能耽搁了。“
四、谈判
霍桑和我往北山西路去时,身上都带着手枪。我在车子上寻思:这个王智生委实是诈变百出。但瞧他想得出这种阴险的计划,又能够移花接木地利用这个杨春波做他的傀儡,足见他真有个恶魔的脑子。据顾英芬说,这人读过法律,受过高等教育,是个知识分子。法国罪犯学家拉卡萨尼(Lacassagne)曾说过:“有知识而缺乏道德的人犯罪时更可怕。”比利时的克脱雷脱(Quetelet)也说,训育和教育是两件事。单纯的识字或有知识与否,不足认为容易犯罪与否的标准,而只能做罪犯能力的高下的标准。换句话说,单单受过知识教育的人,并不比无知识的人有减少犯罪的可能;不但如此,知识分子犯罪时的能力和技巧,反比无知者更严重可怕。胡展堂先生也说过一句痛心话:“我国的教育幸而还没有普及!”
这当然是指单纯的知识教育说的。从我们的经验上印证,这见解的确值得重视。
我们在“活尸”案中曾和一位大学教授周旋过,不但使我们的老友汪探长手足无措,连霍桑也感到头痛棘手,几乎应付不了。现在横在我们前面的又是一个缺德的知识分子,我们能否敌得住他,的确还是一个疑问。
北山西路安德里都是新近翻造的一上一下的石库门,房屋狭窄而廉价,住户也很嘈杂,每一个石库门中差不多都有三四家住户。我们找到了第三弄十九号,霍桑便上前叩门。里面答应了一声,有一个男子开门出来。
那人约有三十岁的光景,身材瘦而顾长,比霍桑只短一二寸,身上穿一套黑哔叽的短夹袄裤,黑缎鞋白袜,打扮得倒还朴素。灯光中照见他的面貌和寻常人有不少异点。他有一个狭削而多水平皱的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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