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指尖的正面还有些黄色的痕迹。这痕迹你当然也知道是烟痕,但不是寻常的纸烟或雪茄烟痕,是鸦片烟的烟痕。我虽没有尝过这亡国灭种的东西,但我看见过鸦片鬼抽烟。他们装烟时总得用大拇指,大拇指的正面总有些烟痕。若是纸烟或雪茄烟痕总是在食指和中指之间,难得留在大拇指上;即使有,也应在指的侧边,而不应在正面。”
我连连点头道:“悟,不错。照你这么说,他既不劳动,又有吸鸦片的能力,当然是一个富人。”
霍柔道:“是啊。现在是禁烟的时候,私贩的烟价贵得黄金似的,除了一般阔官富人们外,谁还抽得起?”
霍桑的分析很合理,我除了全盘接受,找不出别的话说。
我又说:“好了。我相信你不会白费工夫。但我看眼前急切的问题是查明这东西是谁寄的,和寄给你有什么用意。否则你这一番研究工作还是没有用处。”
霍桑点点头,把断指重新浸入火酒瓶中,又把瓶塞塞好了,轻轻放在桌上。
他答道:“对,你这话不错。我对于这寄件的人,只能有一个约略的轮廓,究竟是谁,我此刻全无把握。
“纸包裹面有没有纸条字迹?或者可以得到一些线索。
“没有。我拆包的时候已经留神察看,除了包面上以外,并没有半个字迹。
我不答,重新将包纸一层一层地细检了一遍,果然不见字迹。
我说:“那么你仔细想一想。你的朋友中到底有没有姓窦的人?
路桑摇头道:“那里有什么姓窦的?就是这寄包的人,我敢说也决不是姓窦。
“你想姓名是假造的?可是包面上还明明有地址哩。
“姓名既能假造,地址难道就不能假造?
“你怎么知道姓名地址一定都出于假造?也有证据吗?”
“这却没有。但据我的设想,一定是便托无疑。因为那个窦字嗯,这一层此刻不必深究,没有根据,研究也不免流于空洞。我们姑且假定他是假造的;再进一步研究他的用意,似乎比较更重要一些。”
“不错。这回事太离奇。平空里送一个断指给你,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意思。
霍桑回头向房门望了一望,走到他先前坐的椅子面前,重新坐下来。
他道:“包朗,你说得是。这事真离奇已极。我们坐下来谈。
我也把那藤椅移过来坐下,随手摸出烟盒,取出了两支,一支送给霍桑,一支我自己点着。我想我们到南京来,一来为转地疗养,二来为消暑,本抱着清闲的旨趣。偏偏手空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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