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哩。
他的装束渐次完毕,最后换上一双树胶底的球鞋。他又从箱子里拿出他的一支手枪和地图、电筒等应用物件一起放在他的袋里。
我耐不住地说:“那么我跟你一块儿去!
他摇摇头。“不,现在你还不能出去。你必须留在这里。
“为什么?”
“你姑且别问。你让电灯亮着,不时弄些声音,别叫人知道我已经出去。
“这又有什么意思?
“意思当然有,可是你总懂得,眼前这个时候不是可以坐下来跟你长谈的时候。
“你在这里人地生疏,夜里又怎能干事?”
“你放心。我决不会盲目地乱干。
“你的计划已经布置好了?”
“虽没有布置完全,但进行的步骤都已决定。好在我随时可以通知杨凡通,请警察们帮助。万一有意外的缓急,我可以打电话给你。你慢些睡。不要开门,也不要离开这房。总以小心为是!
一个囫囵的谜团,我当然吞不下。可是有什么办法?吞不下也得吞下去!我除了勉强答应以外,找不出第二条路。
霍桑又拿出一顶破旧的草帽,随意地望头上一套,随即轻轻地开了房门,先探出头去张一张。
他回头过来,说:“‘我走了。你耐性些,静听我的好消息!
他不等我的答复,把右手杨一扬,料倒着身子从门隙中一溜烟地走出去。
七、夜行
我把房门关上了,下了插闩,又把电灯熄灭了一盏,然后走到窗口的藤椅上坐下来。
夜虽未阑,人声已渐渐地宁静。雨后的空气很清新,炎热也消失了威力。江面上的***还是明灭不定。凉风挟着波涛的冲激声音一阵阵送进窗来。我的思潮,也像江中的怒涛经过了暴风,突然地汹涌起来。
案子的发生好似天外奇峰地突然飞来,使人不可捉摸。霍桑虽是机警过人的人,侦查了半日,似乎已得了若干端倪。但他说他此番出去,就要破巢擒贼。这一着我还不能了解。从表面上看,那班党人既然这样子凶险,又特地来和霍桑为难,自然不容易对付。况且时间大局促,霍桑又人地生疏,一日之间,他怎么就能够探听明白?而且党连夜动手?他说他不会乱干,似乎已确有把握。那末他到底有什么样的把握呢?他又说他得到了什么惠外的线索。这线索又是什么?他在什么地方得到的?我和他自从午后分手,不过离开了两三小时。在这个时间之中,他说在江边茶馆里闲逛,似乎没有进城,也不曾往卫家去勘验。那末他所说的发现,想必就在茶馆里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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