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些。”他摇摇手。“你别多问。须知今夜我们出去,没有前次的那么的好机会,结果自然难料。你应该先上床安息一会,时机一到,我们就动手。
这时刚到八点。我勉强上床。休息只是名义,安睡更谈不到。霍桑一手熄了电灯。也倒在榻上。我在这半明半暗的室中,坐卧都不自在,脑海里充满了破案擒盗的希望,和想象到搏斗时可能的紧张刺激,翻来覆去,只是捱时刻。好容易捱过了一个小时光景,我再按捺不住。
我一骨碌从床上下来,开了电灯,走到霍桑床前,想叫他起来谈话。不料我揭起了帐子,床上空着,已不见了霍桑!他的西式衣服杂乱满席,似乎他已经改装出去了。
奇怪!他哪里去了?在什么时候走的?他本说和我同去,又为什么竟不告而别?我看见枕头上留一张名片,取起来一看,正是霍桑的名片,片上写了几行钢笔细字,确是他的亲笔。我拿到灯光下面去默念。“我先走了。假使九点三刻钟我还不归,你可拿了泰君的名片,往江日警局去,调第二十名警士,一同往惠民桥派出所会齐。至嘱。桑留笔。”
我忖度道:“他的举动真敏捷。我睡在床上,并不曾合眼,竟没有觉得他怎么样出去!
时间已是九点一刻。霍桑先往哪里去?他的行径太飘忽,使人捉摸不着。我只有预先准备好,以便时候一到,立刻动身。我穿上一套黑布学生装,将皮鞋脱下,换上一双软底鞋子,又将手枪电筒等物纳在袋里。装束既毕,我又点了两支纸烟,已是九点三刻。霍桑仍没有回来。
我不再等候,急忙锁了房门,悄悄地离了旅馆,直向江口警察局进行。
那局中的警官是个高长的山东人,姓史,听我说明了缘由,又见了厅长的片子,自然不敢怠慢。他连忙吩咐一位叫齐初熙的年近四十的巡长,马上点集二十名武装警上。那巡长的行动并不像我预期的迅捷,约摸隔了十五分钟,才把警士传唤齐。我急急带同他们,一块儿奔往惠民桥派出所去。霍桑已等得不耐烦,一见我,便向我抱怨。
他道:“你为什么这样迟缓?已经耽误了十五分钟,也许要坏事哩!
事实上是那位老巡长耽误的,与我无涉,但是申辩也不便,我只得代人受过他含糊承受了。
霍桑向齐巡长打了一个招呼,说了几句,立刻拉了我在前先走。后面巡长和警士们化整为零地分组跟着,一同过了惠民桥,望南前进。霍桑一边走,一边向四面张望,凡看见往来的人,都悄悄地仔细打量。警士们也奉命静默,真像行军夜袭,大有所谓“衔枚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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