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桑微笑着答道:“那末,我不能不先向你致谢,你又让我有一个广开眼界的机会。”
倪金寿又跟我们握了握手,领导着走上那三级水泥阶。霍桑的目光在地上和左右两旁流转着,显见他已在施展他的优越的观察力。我瞧见这水泥径上浮着一些儿泥,显见是从旁边花圃上经雨水冲过来的。花圃的泥地上,经雨水冲刷得非常平整。
倪金寿忽向我作多余的警告。“包先生,小心,请从木板上走,地板上有着重要的足印呢。”
那正门口铺着两三块旧木板,转接到左手里一个开着的门口里去,掩护着木板下面的足印。霍桑忽站住在门口外的一小方棕垫上面,蹲下身子,将木板移过一边,两行很显明的男子皮鞋的泥印,和一行女子的高跟鞋印,便赫然可见。倪金寿也跟着霍桑偻下了身子细瞧。
“霍先生,这两行男子皮鞋的足印很清楚。”
“真清楚。”霍桑跟着足印伛倭着一步步走向里面的门口去,似乎他正全神贯注,故而只随便应了一句。
“这西面深的一组是进入时留的,东面一组比较淡的是出去的。不过女鞋的印,只有进入而没有出去,分明就是死者的足印。”
“正是。这男鞋印一进一出,深淡的相差也不多。”
倪金寿又说道:“这进出两组竟没有错乱交践。”
霍桑忽旋转身子,指着近正门处,摇头道:“不,那边不是有交踏的男鞋印子吗?”
我回头细瞧,果然在门口里面有几个男子足印是复叠的,不过一行很深,一行较浅,而且将近里面门口越加浅淡,故而粗看便不觉得交叠,好像只有一行。
倪金寿也说道:“是的,我倒没有细瞧。不过这交叠的两行同样是进入的印。奇怪!”
霍桑点头道:“那也容易解释,昨夜里有两个男人进来过。”
倪金寿惊异道:“两个男人?那更麻烦了!”
霍桑淡淡地说:“这交叠的男鞋印子尺寸不同,显然属于两个人。包朗,你最好把这两行足印用纸钩摹下来,把深的一行定做甲,浅的一行定做乙。”他随手将应用品授给我。
我就蹲下身子,拿了铅笔纸片,依照着绘那足印的图。倪金寿也陪着我用软尺量。霍桑却向后面楼梯边望了一望,便先走入左手的门口里去。我把印绘好以后,觉得霍桑眼光果然不错,甲印是十一英寸六,乙印是十英寸四,显然是不同的。不过乙印不但较浅,而且一出一入,互相混乱,也不像甲印那么分别清楚,譬如在西边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