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在那里缓缓旋动,企图不让里面的霍桑发觉他在门外面的行动,以便突如其来地扑进去。
这是个紧张关头,我当然不能再静伏了!我放开脚步,直奔过去。我的手枪早也离了衣袋。等我奔到五五六号门口时,赵伯雄已把门开了一半,他的左脚跨进了门口,右脚还在门外,他的执枪的右手,却停留在将举未举的尴尬姿态上,我忙举起手枪,抵住在他背后的脊骨部分,嘴唇里同时发出一种低沉而有力的命令。
“别动手!”
这时忽有一串格格的笑声,直刺我的耳朵。那笑声只增加了我的兴奋。原来发笑的是霍桑。霍桑正站在门口的里面,因着赵伯雄的个子高阔,把霍桑掩避着,故而我不曾瞧见。
说也可笑,霍桑的手枪也正抵住在赵伯雄的胸口,故而前后夹攻,已使他没有动弹的可能。不过万一他或我当真的开枪,枪弹透过了赵伯雄,霍桑或我一定也可能分尝这流弹余味。我不能不佩服霍桑的机敏。他分明早已觉察门外有人,等到赵伯雄在外面旋门钮的时候,霍桑大概已先伏在门后,故而等门一开,他就立刻把赵伯雄控制着,使他没有发枪的可能。霍桑的笑声终了以后,便伸出左手,将赵伯雄右手里的手枪迅速地夺去。
他用一种愉快的声浪说道:“赵先生唉,孙先生,请进来。”同时他把自己的手枪也收了回去。
我觉得那赵伯雄并不接受霍桑的邀请,仍不进不出地僵立在门口,幸亏这时候这部分的房间并没有人出进,否则这种状态自然会引起意外的纷扰。我把枪口抵着赵伯雄的脊骨,用力向里面一推,使他不能不移动脚步。我也跟着进去,反手将门关上。我到了里面,我的手枪仍旧抵住在他的背部。这完全是出于小心起见,因为我觉得赵伯雄的身材比我高出很多,他的肩膊的阔度也像超出霍桑,如果徒手搏斗,我们两个人要制服他,也免不掉要有相当的麻烦。霍桑正在察验那支夺得的手枪的弹囊。
一会,他点点头说:“正是,这里还有七颗,子弹口径是零点四五厘米,那少掉的两颗,一颗是打王丽兰的,一颗是你孝敬我的,赵先生,对不对!唉,你今天是叫孙先生,明天也许会姓李,反正都是化名,我就称你赵先生吧。好不好?”
我把枪管渐渐移动到了他前面的腰部。我瞧见赵伯雄那双浓眉底下的可怕的眼睛,发射出一种有杀人可能的凶光,凝视在霍桑脸上。他的嘴唇紧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