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桑把眼光瞧到余甘棠身上。余甘棠虽说已经坐下,实际上他的臀部只搁在椅子的一角,上身完全挺直,眼睛里也露出一种期望和急切的光彩。
霍桑问道:“余先生,你要见我有什么事?”
那少年忙着答道:“霍先生,你叫我甘棠好了,不敢当。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霍桑微笑着应道:“可是关系这件凶案的话?你在警厅里为什么不肯说?”
余甘棠向许三瞅了一眼,才道:“我不愿意跟他们说。他们口口声声说我打死丽兰,简直是诬陷我!他们都是都是些”
霍桑预料到这少年以下的措词,也许会使旁边的那位探员感觉难堪,忙抢着说道:“你要跟我说什么?快说,别另生枝节。”
余甘棠直截答道:“我要告诉你,我不是凶手,我不曾打死王丽兰。打死伊的是赵伯雄!”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坚决,脸上也有相称的表示。
霍桑毫无惊异的神气,仍淡淡地说:“你这话谅必是真的。不过你得分开讲:第一,你先解释你自己不是凶手。”
余甘棠的神气似乎振作了些,点点头,很兴奋地应道:“好。我来说明白。丽兰向来是爱我的,我也爱伊”
这时我忽觉有些儿肉麻,有一句按捺不住的话,直从我的心坎中上升,终于冲破了我的喉关吐出来。
“爱你?爱伊?这是什么样的爱?你在大学里研究的,大概是恋爱专科,这是你新创立的恋爱哲学吧!”
余甘棠的热情,好像一块炽红的炭陡然间落在水缸里。他只向我瞥了一瞥,没有勇气向我注视,便低沉了头静默着。
霍桑微笑着说道:“这原不成其为爱。不过现在我们为明了案情起见,只好让这个‘爱’字暂时受些侮辱。甘棠兄,说下去。”
余甘棠继续说话的时候,已把他的热情遏制着,声音也低弱得多了,而且他在竭力地避免这个“爱”字。
他说道:“我们本来很相好,就因着这个赵伯雄的缘故,伊才冷淡我。我约伊去玩,伊总是推辞。有一次我约伊春电影,伊说头痛不去,可是就在那天,我在电影院里瞧见伊和赵伯雄在一起。后来我在伊家里碰见这姓赵的,大家就吵起来,丽兰却帮他说话。我曾尾随这家伙的踪迹,才知道他住在亚东七七四号。在十七日那天,有朋友告诉我,上夜里瞧见丽兰到亚东七楼七七四号里去。经我在十七夜间到旅馆中去调查以后,果真确实。昨天早晨,我打电话去问丽兰,伊也老实承认。我当真曾向伊说过几句恐吓的话,刚才警厅里那姓倪的所说关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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