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单是要他报告被刺的经过,却还希望他说明他行刺的经过。”
倪金寿微微一怔,他的惊异的眼睛向霍桑凝视着。原来他还没有知道李芝范就是杀死王丽兰的真凶。他的惊异原是很自然的。
霍桑答复倪金寿的无言的问句:“是的,他是这案子的真凶。不过那也没有什么关系。他的行动我也可以想象得出。我看这老头儿不中用了,我们留在这里没有意思。你应赶快打一个电报到苏州去,叫他的儿子李守琦快来。”
倪金寿点点头,说:“说起李守琦,我也得告诉你。苏州警署的回电已经来了,李守琦的确是在昨天十八午饭时分到苏州的。他今天还在苏州。”
我们从病房中出来一路下楼梯的时候,倪金寿又告诉霍桑那个荷生也已回警厅报告。他见了赵伯雄从丰泰烟纸店里出来,又跟随他去,不料走了不少路,终于给他跑掉。荷生没有办法,只得失望地回厅。
霍桑微笑着答道:“这一次荷生失败了。他从那烟纸店里跟出来的,是个假赵伯雄,那真赵伯雄,却已变做了一个白须白发的老头儿。”
倪金寿惊诧地说:“白须白发的老头儿?我后来派到黄河路去的康年,刚才回来报告,他曾跟这样一个老人到你寓里去。莫非就是赵伯雄所化装的?”
霍桑道:“正是他,我已跟他谈过一回,现在已把他释放了。”
倪金寿又作诧异声说:“什么?释放了?他难道当真没有关系?”
这时我们已出了医院的大门,走到停着的汽车面前。倪金寿有他自己的汽车,我仍和霍桑同车。这种解释性的谈话,势不能继续下去。倪金寿虽怀着满腹疑团,也不能不暂时耐一下子。可是汽车一到警厅,倪金寿领我们进了办公室以后,他先草了一个电报稿子,叫他的手下马上拍发到苏州去。接着他就要求霍桑解释他的种种疑团。
霍桑在烧着一支纸烟以后,便把刚才一切的经过,用简括的语句,作一个总合的叙述。倪金寿听了这一番解释,自然有一种惊异的表示。他在霍桑将先前在寓里我和他讨论的一席话完全结束以后,便表示他的一半赞美一半诧异的结论。
他说道:“真正的凶手,竟就是李芝范,我竟完全想不到。我正自诧异,刚才松泉带回来一把”
霍桑似没有听得他末了的半句,忙着插嘴说:“金寿兄,你怎么说不曾想到?你太健忘哩。今天早晨我们在丽兰家讨论的时候,你不曾说过那甲级皮鞋印子是凶手所留的吗?这见解完全是正确的。”
倪金寿忽现出局促不安的样子。他的身子牵动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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