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砍出一个巴掌大的缺口,直至鲜血直淌,淌得满地都是,那鲜血里面还散发一股焦糊的味道。砍到这里,日本军官抬头冷笑了一声,说所谓的神树也不过如此,只有他们大日本帝国的天皇才配称之为神。
这名日本军官说完话后,眼睛和鼻子就开始冒血,他旁边的一群日本兵也同样如此,惊恐大叫亦无济于事,几乎是片刻之间他们就鲜血流尽,成了干尸。
而王家村的村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日本兵的惨死,从头到尾也没人劝过一句。
后来驻扎在镇上的日本军营里的另一名军官听说了梧桐树杀人的事,就带着一名穿着打扮很怪异的人过来调查,那人头戴高帽,没有眉毛,手里拿着铜质罗盘围绕梧桐树转了两圈后,忽然吓得瘫倒在地,而后向后猛爬,速度比兔子都快。
第二天,日本军官和那个被吓跑的人又回来了,都带着小鬼面具,远远地对着梧桐树拜了几拜,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后来,有人听见两个会讲中国话的日本兵私下讨论说,那个带高帽的人是他们的国师。
自从听了爷爷讲的这个故事,梧桐树就成了我的阴影,之后的日子里,每次放学经过村头的时候,我都会刻意远离那棵梧桐树,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它一眼,生怕有什么东西会从遮天蔽日的梧桐树上蹿下来将我捉去吃了。
我们村的人对老梧桐树是既敬又怕,有人将它奉为神明,逢年过节还会弄些祭品放在梧桐树下,有些人则怕它如鬼,恨不得哪个胆大的把这棵吓死人的老树砍了。
大包干制实施后,有几家包产到户的乡亲发了财,发财的当年就举家搬到了县城,他们中的一人搬家的时候还跟别人说:“等下开拖拉机不要走村头经过,我怕那棵树惦记着。”
这棵老梧桐树历经几百年风雨不倒,可以说是我们村的象征,日本人来没人敢将它砍倒,文革时期破四旧的红卫兵也没人敢将它砍倒,可随着科技的发展,教育的普及,就在我六岁那年,适逢农村土地改革,房屋拆迁,道路整顿,敢将它砍倒的人终于来了。
灾难也终于来了。
第002章 树中凤尸
敢来王家村砍树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隶属于县政府下属机构所管辖的拆迁队,且是赫赫有名的第一拆迁队,号称是无物不拆,无户不拔。
那天我午睡刚醒,懵懵懂懂地顶着烈日一边吃着院子里母亲给我切好的西瓜,一边逗弄着裤裆里直挺挺的小鸡鸡。
忽然爷爷的声音从院后远远传来:“妈了个巴子的,哪棵树不能砍,非要去砍那颗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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