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下床铺栏杆。他赤足踏上亚麻油布地板,感到一阵寒意。他知道自己的情况还没完全稳定,不过比起四十八小时之前,已经好太多了,
伊森放轻脚步走向衣柜,打开。
他的衬衫、西装、长裤全挂在衣架上。皮鞋则放在下面的地板上。
没有袜子。
没有内裤。
我猜只能不穿内裤了。
他弯腰拉上长裤时,左胸传来一阵剧痛,但一旦他站直身体,疼痛立刻消失。
伊森瞄到他赤裸的双腿,一如往常,上头纠缠的疤痕立刻让他想起八年前那个充满尸臭、有着棕色墙面的房间,他永生难忘的那个房间。
他检查后发现瑞士刀还在西装内袋里。很好。那是他二十出头时当直升机维修员时留下来的,其实对现在的他来说比较像个护身符而不是工具了。不过知道它仍然存在还是让他心里舒服点。
他站在浴室镜子前打领带。试了五次之后才弄好。手指太笨拙僵硬,好像他已经好几年都没打过领带似的。
当他终于弄好一个不怎么样的温莎结后,他退后一步打量镜子里的自己。
脸上的瘀青稍微退了一点,但西装上却染了不少草渍、污点,左上方的口袋也裂了。白色的牛津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