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都要去,如果没人想陪她一起去,她和班恩还是可以自己步行上山。
她的朋友朵拉开车,泰瑞莎坐在后座握住她七岁儿子的手,看着玻璃上的雨滴和远处苍茫的深绿色树林。
往西出城不久,下了一一二号高速公路,就到史崔普特峰的步道入口。
仍然是个大阴天,不过至少雨停了。
他们沉默地出发,沿着河流往上走,没有人说话,只有鞋子踩进泥泞中的脚步声,还有断路器持续发出的机械噪音。
泰瑞莎在经过小河湾时低头往下看,水并不如她以为的湛蓝清澈。她怪罪乌云让它色彩黯淡,不承认是自己美化了回忆。
一行人走过第;次世界大战留下的沙坑遗迹,爬过满是蕨类植物的小山丘,走进树林里。
到处都是苔藓。
树叶还在滴水。
虽然已是初冬,却还是一片翠绿。
再过不久,他们就会到达山顶了。
整趟路,没人开口说话。
泰瑞莎双腿酸痛,她可以感觉到眼泪逐渐在眼眶里打转。
当他们登上山顶时,天空开始飘雨。雨势不大,充其量只算夹杂在风中乱飞的水滴。
泰瑞莎独自走到一片草地上。
她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如果这是一个大晴天,可以看到好几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