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父亲已经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黄昏很快就会降临。
天空里一片云都没有。
她家和邻居后院分界处的白杨树篱前一天还是绿的,今天全变成金色,圆圆的树叶随着微风摆动。她听到后阳台门边挂的木头风铃清脆地响着。她的日子有很多时候就像这样,表面看起来非常完美,可是她害怕隐藏于完美之下、那些她不知道的事实终有一天会让她发疯。
你在这儿过得不错。碧尔雀说:我也不愿意你为伊森的事痛苦。我希望你相信我。
她看着碧尔雀。直直地看进他黑色的眼睛里。
我不知道我该相信什么。她说。
你儿子在吗?
在。为什么这样问?
我要你进去叫他。我准备了一辆车,就停在你家前面。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他摇摇头。
你会伤害班恩吗?
碧尔雀挣扎地站起身来。
他从上往下看着她,
如果我有心伤害你们,泰瑞莎,我会选在半夜时来带走你和你儿子,然后就再也没有人会看到你们。但这些你都知道了。现在,去叫他。两分钟后,在你家前院碰面。
15
伊森探头看进通气管里。
可以钻得进去,不过很勉强,穿着连身帽棉衫大概没办法。
他将手从袖子里拉出来,脱掉棉衫后直接把它从峭壁扔下去。裸露的手臂立刻冷得起鸡皮疙瘩。想到他的双脚必须负责制造出大部分的阻力,于是他将袜子也脱了,免得待会儿一路下滑。
他先把头伸进开口。
一开始时,他的肩膀挤不进去,不过挣扎了一分钟后,他终于将半个身子塞了进去,两只手伸在最前面,脚则还在外面施力将自己往里推,脚趾头抵着薄薄的金属片,冻得要死。
当全身都进到通气管后,他突然感到一阵惶恐。他觉得自己无法呼吸,肩膀紧紧挤在两面墙之间,而且他到这时才发现他不能后退,至少没办法将肩膀从管子里推出去。
能让他移动的唯一力量来自他的脚趾。显然它们只能往前推,没有后退的能力。
他一寸一寸地往前进,在通气管的光滑内面移动,
他的伤口还在流血。
开始感觉到攀爬岩壁所造成的肌肉酸痛,神经麻痹。
这段距离里没有一点点光线,他陷入完全的黑暗,听着自己缓慢移动的声音在通道里回荡。
只有他停下时,回音才会消失。
然后便剩下全然的静寂。有时,金属反应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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