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上的人,更害怕若犹豫地再久一些自己真的会从这三样儿里作出选择。可……他又想起进宫前与王妃坐在马车时的情景了,她低着头顺从地应了他那冷血无情的话,丝毫没有反抗和怨怼。
“君父,皇孙的性命就由儿子和王妃一起来偿还吧。”睿王抬头,咬着牙齿看向龙座上的男人。他不是不怕,但即便是怕他也不能将柔弱的王妃推出去,他还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心狠手辣。
“一派胡言!”皇后万年不变的面容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她大声斥责睿王,而后便转头向陛下道,“陛下,锯儿护妻心切,您可千万别挺他的啊,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不知道,皇后又知道些什么呢?”刘光看向皇后。
“妾身……”
刘光不想再听她的强辩,他转头看向儿子儿媳,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然,认罪是一回事,罚又是另外一回事。”
睿王妃膝行了几步,跪在了睿王的身侧,堂而皇之地握住了睿王的手,笑着流泪:“儿媳明白,儿媳有王爷庇护,儿媳就算是此刻死了也是此生足矣。”
睿王的手在她掌心里动了动,嘴里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话。
“传朕的旨意,睿王与睿王妃害死皇孙,其罪可诛,今废去睿王刘锯的封号,收回王府。”
皇后身躯摇晃,险些倒地。
“但念其心术并非全坏,其后又能主动自首,也算是朽木可雕。”刘光看着面前跪着的夫妇俩,道,“从今日起,刘锯改封武安侯,择日携眷前往属地,无召不得回京。”
一朝由亲王变为侯爷,又从政治的中心贬谪到西边,刘锯心中之苦可想而知。
“儿子……遵命。”一叩首,一切都成定局。
新封的武安侯和侯夫人相偕离开,皇后也被宫人扶回了甘泉宫,偌大的宫殿就只剩下刘光与刘均父子。
“太子,对朕的处理可还满意?”刘光伸手端起茶杯。
太子还未从刚刚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刘光问话他还是呆呆的:“君父,这般处罚是否太过严厉了?”
刘光手一顿,眼目直射向他:“严厉?别忘了,你可是失去了一个嫡子。”
“可……刘锯也是儿子的弟弟。”太子垂首,“儿子与他虽有争执,但总是摆在明面儿上的,儿子也盼着他能好。”
刘光深吸了一口气,真是气煞人也。
“你这般优柔寡断,如何让朕放心将帝位传给你!”刘光气愤的说道。
这还是父子二人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谈论此事。
“儿子要学的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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