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五分十分钟到,都能撵得上。
和我爷爷一起执行这项任务的同僚姓黄,虽然他们俩平时不带兵,也没有武官的暴脾气,但毕竟军衔在这儿摆着,那些当兵的一路上倒也和他们相安无事。
但当时的火车实在太慢,从上午十点出发,跑了一天,快到午夜了,才走了一半路程。
夜里十二点刚过的时候,火车又在一个小车站停下了,司机说是要例行检修,大概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士兵们闲来无事,纷纷下车在附近活动一下,反正就算是突然开了,他们也追得上。
我爷爷则和姓黄的同僚坐在闷罐车大门边上,一边抽烟一边探讨这个小车站的地名……“土地陈”。
一般情况下,小地方取这种名字,最大的原因是迷信,比如说土地公公曾在这里显过灵,而村中又以陈姓居多,或许是百姓自发改的,也有可能是某些官员改的,当然,不排除是皇帝钦赐的可能性。皇帝老儿随便一句话,下面就当圣旨了,改个地名还不是小事一桩?更何况以前如果住的地方名字是皇帝钦赐的,该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儿。
他们俩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隐约就听见远处随风传来一阵“呜里哇啦”的声音。这声音像是人为演奏出来的,听起来虽然简单,却有一定的曲调。只不过我爷爷怎么回忆,也没想出来这是什么乐器演奏的。
西洋乐器在这时候的农村基本上不会出现,唢呐的声音要更嘹亮一些,没有这么低沉。而笛子和箫又没有如此厚重。
倒是他身旁那名年纪稍大的文官听到这个声音后,脸色一变,赶忙站起来朝着外面的大兵喊道:“集合啦!都快点上车!”
喊了几遍,那些大头兵压根连听也不听他的,依然是三五成群得站在一起抽着烟、聊着天。导致这个文官的表情逐渐尴尬起来。
那声音越来越近,士兵们也察觉到了,纷纷扭头朝车站的一边瞧去。
我爷爷却已看出他这个同僚应该知道些什么,于是问道:“这声音是怎么回事儿?刚停了一小会儿,离开车还早呢,你叫他们回来干嘛?”
“…”同僚欲言又止,我爷爷那时候也年轻,好奇心强,又追问了两遍,他才说道:“这是出殡的队伍。吹得那个东西叫殇篪,是专门用来夜间出殡时吹奏的。我老家有时候也这样做。”
“夜间出殡?”我爷爷惊奇不已,他活了二十来年,头一次听说夜里出殡,而且还是午夜。
“对!”那个文官狠狠抽完最后一口烟,说道:“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规矩,在我们老家,只要是横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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