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早前指点我们的老婆婆闲聊了起来,顺道打听一下那个眼镜男的情况。
要说打听小道消息,找街边的这些大娘大婶算是方便极了,老太太天天一人守看个冷饮摊,也没什么人跟她聊天,见我这么个年轻人闲来无事肯和自己闲聊,知道的不知道的,熟悉的不熟悉的,全都一股脑给我搬了出来。
断断续续地听她讲了两个多小时,我居然掌握到不少关于这个眼镜男的信息。
这个人姓邓,单名一个恩字。今年三十岁整,至今未婚。最让我兴奋的是,从老太太的口中得知,他们家果然有一门祖传的打金手艺,据说前清的一些达官贵人都不远千里托人找他们家打造各种金银饰品和摆设用具。
辛亥革命后,到了邓恩爷爷这一代,连年战火下已经没有人追求这些东西了,于是邓老爷子就暂封手艺转行做起了别的活计。但没想到这一封就到了改革开放。老爷子年纪大后,唯一的心愿就是把家族的这点手艺给传下去,当时刚逢邓恩懂事,于是就将自己的手艺倾囊传授给了自己的孙子。 大概在邓恩二十岁临近的时候,家里发生了一桩事情。听说有几十年前的老主顾突然登门造访,让邓老爷子重新出山,帮忙给打造一套可以巩固财运的纯金物件。
但听说他们这行有个规矩,就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其实许多行当都有这么一说,不过在打金人这里似乎更加直截了当,意思就是:当师傅教会了徒弟,那师傅从此以后就不能再碰这门手艺了,以后徒弟是好是坏,师父也只能看和说,不能动手示范,成就多大全得看自己的悟性。
但是这老主顾不是个善茬儿,民国时就家大业大,黑白两道通吃,解放后又站对了边,仗看身为少数民族的一些便利,家业几十年来反而越做越大。
邓老爷子深知,这种主顾对成品的要求极为苛刻,而金子又是非常昂贵的东西,有些属性特殊的,甚至还高出市价数十倍上百倍。
眼瞅看孙子刚刚学了个皮毛,邓老爷子自不敢让他刚上手就接这种大活,做不好事小,万一把些真贵的材料给报废了,惹到雇主,搞不好还要把命搭进去。可此时自己又偏偏不能再出手,于是就回那老主顾道,说是已经金盆洗手,不再打金了。来人自然没那么好打发,先是好言相劝,许以重金,见老爷子怎地都不松口,于是就开始威逼了。但邓老爷子为了家里的这颗独苗,只能咬紧牙关,无论来人再说什么,总是一句“我已洗手,再不打金”的说辞。
在僵持了几个月后,突然有一天,邓恩的父母在下班后双双没有回家,晚上那边来人就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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